宜笙舔了舔嘴唇,覺得自己已經被各種訊息撐飽了,“不吃了。我去收拾行李。”
秦見川摁住她肩膀,往自己懷裡一攬,“我聽到了。同事意外受傷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局面,但是如果你因此煩惱不吃飯,我也會擔心你的。”
宜笙索性將臉埋進他懷中,“不是的。我只是難過暫停首席評考,你知道,我為這次演出付出了很多努力。”
“那我家太太這段時間,確實特別辛苦,我是有目共睹的。但你並不是從這次演出才開始努力,而是一直在為了首席評考而努力。所以,你只需要保持狀態,等待事情得到最完美的解決。”秦見川知道宜笙真正難過得點在於他人受傷,而她又要被輿論無辜牽連。
“團裡已經決定,結合之前朱倩雪倫敦受傷事件一起上報至芭蕾委員會,不出意外,我作為輿論人物,也會被傳喚,要求配合審理。”宜笙嗡著聲音說道:“再不幸重提倫敦的話,可能還會連累到你。”
“笙笙,夫妻是共同體,共擔風雨才是常情。”
“你難道不會覺得,自從遇到我以後發生了很多麻煩事麼?”
秦見川頷首看她,伸出手指撩開她額前碎發,“確實遇到了很多事。有刻骨銘心,意外驚喜,但唯獨沒有麻煩事。我甚至十分慶幸你需要我。”
宜笙環抱住他脖頸,“老公,你真好。”
“那你現在還為那件事煩心麼?”
“不!”宜笙回道:“那又不是我的錯。換任何一人受傷,我都會共情惋惜。”
秦見川挑眉,“那快吃飯吧。這些可都是黎錫然家的招牌,出了滬上就吃不到了。”
宜笙這才發現今日的早餐與往常的酒店服務盡不相同,“原來是黎董在招待我們。”
“他人就這樣,細心入微的爹系。”秦見川又給宜笙講他們一起在麻省求學得那段日子。
下午,他們的班機剛一著陸,宜笙便直接去往舞團。
還沒進入大門,便見則靈和虞以丹站在京芭牌匾旁邊喝奶茶邊等她。
“美女,這裡!”宜笙循聲走過去。
“寒風臘月,站在這裡?”宜笙接過其中一杯,搓了搓手說道。
不得不說,臘月的壹京,小風吹過,猶如刀割。
“裡面桑家人在鬧,罵得實在難聽,我們出來避避風頭。”則靈攏了攏身上富貴的皮草大衣,“不行,太冷了,去我車上聊吧。”
三個小姐妹擠到紅色法拉利上。
“裡面具體什麼情況?”
“桑家人認為根本不是什麼觀眾打架,而是此次首席評考的惡意競爭,要求團裡好好查你們參與評考的四人。”
宜笙無奈仰天,“為什麼到我考首席就一波三折。”
“看伊森姐考首席都這麼難,那到我的時候,豈不是地獄級別。”
幾人正說著,便見桑家人浩蕩離開,“看來今年是沒辦法過個安穩年了。”
黎之槐一見到宜笙,便朝著她招手,“你來二樓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