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碼歸一碼,我是希望伊森小姐和阿川舅舅幸福,可也不想宜小姐因為阿川舅舅處境艱難。”尚禧暖開啟與秦見川的聊天框,邊錄影片邊說話,“阿川舅舅,你虧欠人家宜小姐的,記住回來還。”
宜笙看著一行人走近,笑著打招呼,“尚老,黎董。”
尚遵笑著打量她,“前段時間還和你父親聊天,說他藏著寶貝女兒不讓人見。今天這一露面,不知得招多少人遺憾,真是便宜阿川那小子了。”
“他也很優秀。”宜笙笑著回道。
“這媳婦兒,還幫他說話。更便宜那臭小子了。”尚遵笑著,同黎錫然往內廳走去。
與此同時,尚禧暖手機響起,“舅舅,是阿川舅舅。”
則靈回來時,宜笙已經換好主紗造型和妝容。
“我和你說,出大事了!”則靈接過化妝師手中的飾品,“我來就好,你們出去吧。”
等人都走了,宜笙才問,“神神秘秘的,怎麼了?”
“聽說,你那位未婚夫逃婚了!”則靈壓低聲音說道。
宜笙神情一凝,眼皮都在跳。
那一刻,她想的不是一會如何面對尷尬局面,而是挺欽佩那位秦少爺,做了她不敢做的事。
“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現在比我慌得是秦家人,等一個小時後,我對著賓客再表演也不遲。”
則靈不由被她震驚道:“你還真是在不該淡定的時候格外淡定。”
“他逃婚,秦家應該就不好意思撤資了吧?”宜笙放下妝盒,“我更擔心血液病合作的事情。”
“逃婚還撤資的話,秦家非得被戳著脊樑骨罵。”則靈憤慨不平道,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雖然有點丟臉,那你以後豈不是就自由了。”
“被退婚一次,被逃婚一次。估計京城再沒人會去我家提親,確實自由了。”宜笙沉悶已久的心,終於清亮起來,“他昨天打電話和我說,把我們在倫敦和洛杉磯住的房子買了下來。就等著我後悔。”
則靈:“那一會兒秦家二老道歉的時候,你可記住別笑出來,有多傷心就哭得多傷心。”
“還得哭呀!哭不出來怎麼辦?”
“那就想象,你那位逃婚的未婚夫,就是被你甩掉的純情富二代。”
宜笙一愣,巴掌隨即落在則靈身上,“我只是想哭,又不想死。”
“純情大少慘遭玩弄感情,心灰意冷的他發現未婚妻居然就是那個絕情冷漠的女人。是狠狠報複,還是擦幹眼淚陪她睡。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兩人的笑聲從化妝間內傳至走廊,路過的人停下腳步。
看著貼有新娘化妝間的標牌冷笑,“昨晚還在哭,今天就笑得這麼開心。”
又等了約有半個小時,宜笙伸了個懶腰,“還沒人來接我,可以醞釀情緒了。順便訂一張後天去倫敦的機票。”
“呦,這麼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