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母親現在呢?”
“她很堅強。我童年至留學的時間裡,她一直陪在我身邊。你一定以為她會是個家庭主婦吧。不!她其實是個事業型女強人。”
宜笙聽得津津有味,或許是真得産生了一點好奇。
“當時,我父親的業務全部都在國內,他就洛杉磯和壹京兩邊跑。每個週末,我們一家都會在威尼斯海灘玩,或是堆城堡,或是乘遊輪去海釣。”
“我母親還在海灘邊開了一家花店,不過只供應百合。”
宜笙歪著頭,仔細地端詳秦見川。
她想這麼溫柔的人,大約便是因為生長在這麼有愛的氛圍裡,所以才有如此家教。
“對了,還有一件事。因為我母親生我時難産,所以後來我父親直接做了結紮手術。”
宜笙不免又震驚道:“那你媽媽一定很幸福。”
秦見川抽出自己的手,繼而與她十指相扣,“嗯,我從小就被父母教育,要尊重女性。我留學時的創業專案便是給山區貧困女孩捐獻衛生棉,我父母是我的投資者。”
宜笙看著他笑,那是她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不存任何挑逗的誘惑,只是單純愛慕這個男人。
發自肺腑,蕩漾靈魂。
“伊森,我說這麼多,你還沒明白什麼意思麼?”
“什麼?”
秦見川踩下剎車,車子停在紅燈前。
“都說女孩子要嫁一個人,會考慮男方的家室、人品,乃至父母的為人處世。我的意思是,我性格和學識還算可以,家裡也算有點小錢,父母關系溫馨融洽。可以作為挑選男友,或者丈夫的物件。”
宜笙看著他,瞳孔在淩晨的夜裡閃動。她心髒差點就要停止跳動,連帶大腦也處於凝滯狀態。
車廂內被兩種氣氛來回翻湧,前者夾雜著真心的曖昧,後者則是在現實的砂礫中尋找珍珠。
好在秦見川並沒有催促她給出點什麼反應,在紅燈變綠時,車子再次啟動。
這個話題,也被緘默暫時翻了過去。
兩人在洛杉磯得這段時間,秦見川也不只是單陪著她玩。偶爾也會因為工作或者朋友在的原因出門。
宜笙從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經常會自己一個人出門逛街。
“你說,他向你告白了?”則靈激動的聲音從聽筒內傳出,“還送了一枚黃鑽戒指?”
“不是那麼正式,就被我搪塞過去了。”宜笙看著右手中指上的方鑽,嘆息,“所以我現在出來給他選一個禮物。”
“真可惜,這種純情款的富二代,市面已經不流通很久了。”則靈托腮,“你不會心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