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雕花的城堡外牆是攀巖的花枝,風過是斂起波瀾。
則靈著泡泡袖抹胸短款綢制婚紗,長疊起的頭紗落在人腰間。
是酷颯又驕矜的大小姐裝扮,此刻正翹著二郎腿,戴著遮陽墨鏡坐在一輛複古紫色跑車車前槓上等待白鵲洲。
大小姐神情慵懶,黑色長靴都是酷氣不羈的。
所以當著白鵲洲一身寬松休閑的黑西裝出來時,原本還覺得自己氣場極高的男人,自動在大小姐面前卸下幾分傲氣。
他站到則靈身前,伸出手臂供她扶著下車。
“這就是展現你們日常的一組拍攝,隨意就好。”琳娜的先生最善於抓怕瞬間,他認為一瞬間的情緒最抓人。
比如頷首的寵溺一笑,再比如偷瞥被發現的轉移視線。都是轉瞬即逝的情感,也是人最真實的情感。
則靈踩著黑色長靴,再次往車身上一倚。
白鵲洲無奈搖頭笑,他家這位大小姐就是從小被管教的太過嚴格,所以人後驕縱又嬌氣。
吃飯是要哄的,睡覺是要摟著拍背的。
特別她骨子裡又帶著點懶洋洋,除了對跳舞賣力外,其餘都是能癱著就癱著。
就如此刻拍婚紗照,她也往車前槓一倚。
似是在說,小白子,來伺候本公主吧。
白鵲洲也不去拉她擺任何姿勢,只是順勢往她身側一站,手臂擦過人腰肢,撐在她身前。
微風一過,白鵲洲勾著唇角幫大小姐整理碎發。
“嬌氣死了,靈嬌嬌。”白鵲洲附人耳畔,曖昧說道。
則靈立刻伸手去捏他耳朵。
今日的白鵲洲還帶了耳釘,再加上臉上架著得那副墨鏡,處處都透著紈絝子弟那股勁。
則靈都不禁陷入沉思,曾經在她的記憶裡,白鵲洲分明是一個斯文的滿帶書香氣的少年。
分別數年後,一身痞氣,如果不是瞭解他為人,只怕第一印象都會給他扣一個花花公子的帽子。
“嬌氣,你不還是把我娶回家了?”
白鵲洲居高看她,墨鏡之下的一雙桃花眸,瀲灩水色。
“本少爺是個死腦筋的人,就非要在一個坑裡反複跌倒。”所以再次相逢的那個春節,白鵲洲追她出包廂,匆忙逃離的人不知是不是自覺理虧,居然腳一崴地摔下樓梯。
當則靈頭纏紗布,淚眼婆娑看著他問,能不能留下來照顧她時。
白鵲洲心中第一個滑過的念頭是,這個女人肯定有想玩自己,再將兩人的經歷發到網上。
可盡管如此,他還是決定留下。
反正這些年他心裡也沒再容下任何人,所有人都挪諭他是個花花公子,但只有他心裡知道,他在等一個壞女孩。
那個將他文氣撕碎,換上花花公子外衣隔絕各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