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體會到了溫柔斯文的男人撕破良和後,會是怎樣一副做派。
於是自作自受的天鵝公主祈求著,讓他放過自己。
然後男人只是勾著溫柔眉眼,枕著手臂仰面看她,“你親我。親到我滿意為止。”
得到喘息的空間,宜笙再次不服管教。她勾著唇,揚了揚眉,像夜色裡等待狩獵的嫵媚白狐,“親你呀?只親嘴,可沒什麼意思哦。”
於是,秦見川被睡夢中的人突然咬了一下嘴唇,嚇得秦少爺一個激靈驚醒,“嘶。”
他想去推宜笙,又怕把人鬧醒。
畢竟半夜因為害怕做噩夢而灰溜溜回來找老婆睡覺這種事,說出去多少有點丟面子。
可那人還一個勁往他身上貼,連帶著手也十分不乖巧。
甚至在扯開他上衣後還不滿足,微涼的指腹順著他腹部往下摩挲。
秦見川抓住她手,制止這刻意惹火的舉動。
他知道,自己一旦再次拜倒於這石榴裙下,那往後的漫漫婚姻幾十載,他非要被這個沒有心的宜小鵝欺負死。
然後,秦大少十分小氣得將人往對面推了推。
第一次,那人皺著眉一翻身又鑽進他懷裡。
第二次,那人哼哼唧唧拉著他睡衣衣領撒嬌。
第三次,那人睡著了,沒再回來。
半晌,秦見川又氣呼呼得給她翻了個身,重新抱進自己懷裡。
這一晚,他淨在和自己的內心做鬥爭。
可他又忽略了愛情的本質,本就是越想剋制規避,越會忍不住靠近。
所以當宜笙在夢中被秦見川惡狠狠推開三次後,委屈的眼角濕潤。
“和我結婚,需要哭得這麼傷心麼?好似嫁給我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他再次煩躁得下床出了臥室。
漆駭客廳,秦見川只披著一件睡袍,腹部洶湧的火意還未褪去。只有煙蒂明明昧昧,映不出人半分愁緒。
直到窗外天色泛出灰濛濛的魚肚白,他手機響起。
淩晨五點,剛一接通電話,白鵲洲尚沙啞的京腔便傳了出來,“兄弟,昨天喝斷片了。忘了和你說,淮島一號專案今天上午十點臨時有個會,地點在港區。”
秦見川揉了揉太陽xue,“嘖,我老婆今天晚上有舞劇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