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禧暖被黎錫然摁在沙發上,乖乖穿上鞋子才又跑回去,“你現在又要走麼?”
“不回去,怎麼把人給你拐回來做舅媽。”秦見川說道,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她知道我這裡有個剛考上大學的小侄女,給你買的。”
尚禧暖驚喜地接過絲絨小盒,“好可愛的小天鵝鋼筆。”
“走了。”
“我們的禮物呢?”
秦見川關上門,冷冷丟下一句,“我未來女朋友,憑什麼給你們禮物。”
直到秦見川離開,尚禧暖才緩緩回過頭,看著黎錫然道:“阿川舅舅是不是忘了,他有婚約這件事?”
黎錫然只淺笑,揉了揉她腦袋,“你阿川舅舅從小是被捧著長大的少爺,且讓他鬧一鬧,還有什麼人是娶不回家的。”
“那舅舅你呢?”
“我呀?”黎錫然睨著眸子看她,抬手將小姑娘的長發別到耳後,指腹擦過細嫩臉頰,寵溺又溫柔,“舅舅不用鬧,想娶誰就娶誰。”
秦見川回去時,宜笙正在客廳做瑜伽。
她素顏,長發全部束起,在頭頂綰了一個幹淨利落的丸子發。
纖長白皙的天鵝頸,顯得人優雅端方,和她平日一顰一笑都像勾魂攝魄的妖精形象形成反差。
秦見川關上門,徑直走向客廳。
直接往沙發上一坐,看著天鵝公主優雅地做舒展動作。
“你不去洗澡麼?”宜笙緩緩呼氣,悠慢地問道。
秦見川倚著沙發靠背,將眼鏡摘下,輕捏山根,“歇一會兒,等你一起洗。”
宜笙睨了他一眼,“沒正經。”
“你教教我,怎麼洗澡算是正經。”秦見川今天替秦奈去見了幾個跨國公司的負責人,從早到晚,那位女負責人恨不得貼在他身上說話。
不合時宜的濃香直燻得他雙眼都是辣的,推開房門見到宜笙那一刻,他才覺得世界變得清亮起來。
宜笙撇了撇嘴,勾著眸子,“行呀,一會兒姐姐好好教你。”
他笑,直接躺倒在沙發上枕著自己手臂看她,“學舞蹈就是有氣質,看你做瑜伽,都像是在看錶演。”
“先生今天是去談蜂蜜生意了麼?再誇,我就變成天鵝飛走了。”這是她的口頭禪。
兩人像是一對再平常不過的情侶,閑時坐在一處,一人看著另一人發呆。
連就如此枯燥的日子,都變得鮮活起來。
“以後,我的生意估計得再多一項。那就是關注京芭的演出,場場不落得去看天鵝公主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