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足以讓秦見川為她做一切的說法,他思考片刻,然後講道:“從小有一個小男孩,出生在父母疼□□中。他在那樣有愛的家中長大,性格也被樹立的成熟獨立。他從沒有被吝嗇過愛意,所以他也十分願意對自己在意的人表達愛。”
“小男孩長到了二十八歲,留學畢業。於一次任前商業活動上,結識了自己確認共度一生的愛人。她是一位非常優秀的芭蕾演員,長相漂亮,性格率真。”
“婚後,男人發現自己的妻子原來有很多很多難言的傷痛。可能是怕他擔心,又或者是怕他生氣,妻子從來不說委屈。”
宜笙咬著下唇,鼻尖酸楚。
她再也忍不住淚珠。
從前她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天大的事,都要保持鎮定冷靜。
可自從遇到秦見川後,有了撐腰的靠山,反而偶爾就要做一次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可憐。
“男人家裡雖然世代經商。但到了他這一輩,祖上已經積累了花不完的財富。他只想安穩地陪在家人身邊。”
宜笙波折動蕩的前二十九年,突然有一種漂泊無依的天鵝,終於尋找到一片獨屬於她棲息的溫暖湖泊。
定睛仔細看,那是秦見川為她親手建造的精神世界。
“笙笙,我很心疼你。”
宜笙合著眼,感受著額頭上落下秦見川一個疼惜的吻。
那是欲來風雨之前的寧靜,她不知道秦見川能不能感受到她此刻震蕩搖晃的心。
可她還是想要對從前的人生發起反擊,要向那傾斜到隨時可能破碎的世界發起挑戰。
她說,秦見川,我愛你,
他說,笙笙呀!我心疼你,心疼的要命。
翌日,宜笙去醫院看望宜清衍。
他已經醒來,頭上包著紗布,正坐在病床上,由顧鶴澄喂清淡米粥。
見到宜笙推門,還略顯不好意思地拍了拍顧鶴澄。
“沒事,哥哥先吃飯。”
宜笙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宜恪拿著書趴在一邊正寫著作業。
“難得,宜少爺都開始好好學習了。”
宜恪癟嘴,他看到了奶奶那樣對爸爸媽媽,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想讓爸爸媽媽開心,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姑姑,我以後都會好好學習的。”
“加油。姑姑相信你。”
等宜清衍吃完飯,司機前來接宜恪去學校。
病房剩下他們三人後,宜笙才說道:“我公公婆婆昨晚連夜託港城那邊的人去打探訊息。說是霍家正在籌備霍老太君的大壽,這種喜事當前,斷不會做那樣沾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