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肌膚被冰水一激,骨節都泛出嫩粉。
她也不擰,就由著大顆的冰寒刺骨水珠肆意流動。
“秦少爺,你也該吃點苦。可不是全世界的人民,都能用熱水洗個舒服的澡。”
秦見川嘴角顫了顫,仰著脖頸,感受冰與火交融並行。
“有秦太太幫我,這已經是最難忘、最舒服的一個澡了。”他極力地想要去壓顫音,卻變得更加深刻,“等我傷好了,一定也伺候秦太太一次。”
明晃晃的威脅語氣,宜笙火氣都被挑了起來。
“那我等你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晚我先美人得志,請君求饒。”
秦見川望著雪峰域地,脖頸上的青筋都憋了出來,“笙笙,你越來越壞了。”
宜笙勾著笑,拆下那支羽毛筆,發絲順著毛羽,是更上一層樓的蕩漾,“這就壞了?秦先生,你有沒有見識呀?”
那晚,秦見川直到後半夜才消下全身的火。
罪魁禍首裹在被子裡一動一動,看著他再走來,立刻閉上眼,“睡了哦!不許打擾我,不然本公主是會發脾氣的。”
秦見川後背受傷,便只能側著睡。
他輕聲嘆氣,掀開被子,將背對著自己的人翻了個身,“別掙紮,會碰到我傷口的。”
淩晨,宜笙又洗了把手。
嘟囔著不該玩得太過火,最後還是自己受苦。
社畜便是,無論你前夜瘋狂到幾點,第二天的清晨一到,就要準時起床。
畢竟延續千百年,就算是君主,也逃不過早朝。
宜笙睡眼朦朧,虛飄飄地到浴室洗漱。
因為昨天藺驊闖了審判室,她今天格外好心情地化了個全妝。
又從衣櫃裡挑了條水藍色絲絨連衣裙,外搭一條紅披肩,渾身上下精緻得寫滿了貴氣二字。
再回頭,卻見秦見川還沒起床。
“你不上班麼?”宜笙剛剛的好心情低了幾分,“家族企業就可以這樣懈怠是吧?”
秦見川抿唇,“老婆,我受傷了,你親愛的婆婆特許我休息一天。當然,如果你不滿意,只需一個電話,不出意外,一個小時後我就會出現在總裁辦會議室。”
宜笙抱臂,聳了聳肩,“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準備去上班。”
她剛拿起揹包準備開門,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是一串陌生的壹京號碼。
當宜笙結束通話兩次,第三次亮起這個號碼時,她停住下樓的腳步,折返回臥室。
“老公,有個陌生號碼,給我打了三通電話。”
“你開擴音。”
宜笙剛一接通,那邊便傳來一道謙遜又諂媚的聲音,“您好,秦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