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笙只知道秦見川從不住老宅,以前她只以為是老宅僻遠,“好。那他一個人真的沒關系麼?”
蘇明熙只安撫她,“他一個大男人,忍一晚上就過去了。不用擔心他。倒是你好好休息,明天咱們一家人都去看你表演。”
宜笙笑著點頭,但還是略顯憂慮得望了眼側邊的客臥,“好,您回去快休息吧。”
送蘇明熙下樓,宜笙駐足在秦見川門前許久,最後還是沒敲響他的門,轉身回了主臥。
她將梳妝臺上秦見川留下的黑天鵝胸針拿起,在手心摩挲多時後,走向衣帽間,那裡掛著劉阿姨幫她熨燙好明日要穿的chane套裝,
黑白相間的配色,端莊優雅,貼著秦見川的深色禮服掛在一處。
她抬手,將胸針別到衣襟上。又撫摸了下秦見川的西裝,勾了勾唇角道:“小王子,晚安。”
秦見川徘徊於泛著白光的無盡階梯上,他循著哭喊聲拼了命得往樓上跑。可那處階梯怎麼也爬不完。
但他分明聽到了只距離自己一層樓的地方有女人哽咽哭泣的聲音。
那聲音過於悽慘,哭喊著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又呼喊著,有沒有人,救救我吧!
他爬呀爬,終於在階梯上看到了來自女人散落的衣衫。
再走幾步,是一隻鞋子,然後是裙子。
最後,是血跡。
他拍著那處傳來哭聲的門,問裡面有人麼?
房間內靜默一瞬,然後悽慘哭聲更甚。
他急不可耐得想要撞開那扇門,可直到手臂都被撞麻了,還是撞不開那扇門。
然後他便聽著裡面女人悽慘的哭聲,侵佔他整個世界,淩厲得如千萬支鋼針刺入心髒。
“媽!”秦見川驚叫一聲,從大汗淋漓中醒來。
他喘著粗氣,看著漆黑的房間。胸膛不住的劇烈起伏,震得自己整條手臂都是麻的。
從幼時開始,他只要在秦家老宅過夜,便一定會做這個噩夢。
而夢中的場景,他也並不陌生。
那條他總是看不到頭的樓梯是秦宅主廳的旋轉樓梯,撞不開的門是頂層一間臥室的門。
他曾試圖去看過那間房,只是空蕩的佈置和淺杏色的牆壁,給不到他任何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