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燈光璀璨,風林飄雪。
她被秦見川背在肩上,走在那萬丈紅塵中。
宜笙二十九年的人生中,再沒有哪天是比那晚更要浮泛悸動。
落雪不單飄停在他們頭頂,還有心中。
宜笙不由偏了偏頭,正見秦見川托腮看著她,那無比熟悉的溫柔繾綣在人心中盤旋。
“在想什麼?”秦見川握住她手摩挲,那溫情目光在對視之中變的曖昧。
又在這條本就寫滿情味蜂蜜的街道,順理成章挑動起潮濕記憶。
“在想初次見面。”宜笙也不遮掩,半倚著秦見川回道:“你太像個久經情場的老手,讓人忍不住沉淪。”
秦見川輕笑,頷首抵住她額頭,氣息潮熱,“笙笙,我才是你誘捕後被豢養的天鵝,”
在這段感情之中,他才是一眼淪陷,然後心甘情願戴上鎖鏈的人。
宜笙手攀著人脖頸向上,指腹勾撚秦見川唇畔,描摹著人慾望。
“主人,你會永遠用愛滋養我的對吧?”秦見川那雙溫潤中散發著色、欲氣的眼眸,才是最殺人的利器。
車子停到熟悉的房子前,兩人用僅存的理智進了門。
依舊是簡歐裝修的洋房,但屋內的燈具全部被換成了更加明亮溫馨的款式。
還有軟裝全部被更換了一遍,處處充滿生機,再不似從前只供人落腳時的空曠。
它被光、愛,綠植花卉填滿。
從一夜風流變成終身的遮風避雨。
“砰”門秦見川用腳踢上,幾乎同時宜笙也被垂掛抱起,後背抵在那處的玄關櫃上。
春日的倫敦氣溫適宜,帶著清新的潮濕感。
可僅僅一層布料相隔的肌膚逐漸升騰起熱度,灼熱,起伏,吻似密雨,洶湧如急驟。
從前的旖旎記憶全然被喚醒,傍晚的燈光是曖昧的。
泛紅灼燙的耳尖,濕熱輕佻神經的舌尖。
覆蓋,撚轉,吮吸。
宜笙抱住秦見川時,甚至能感受到他手臂上的血管都虯結而起,他蠱惑說道:“笙笙,幫我摘一下眼鏡。”
兩人瞳孔之中的眸色就像跳躍的燈燭,火花輕顫擴延。
所以宜笙去抓他鼻樑上眼鏡時,指甲差點刮破人面部肌膚。
“笙笙,疼。”秦見川盯著她緋紅臉頰看,瞧她情難自已,瞧她心緒悸動。
宜笙將眼鏡勾在自己指尖,邊頷首去親吻自己指甲剛剛刮到的秦見川鼻樑處,“消消毒,再貼一個創可貼。”
她親吻一下,便說一句,“再吹吹傷口,還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