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平生開過最快的車,一路從機場飈回酒店。
那是莫名的爽,想的也是就算糾纏不休,成為怨偶,也要和她一輩子如此。
婚後,那些極致的反差告訴他,自己的妻子並不開心。
直到今日,他才聽到了原由。
養母的逼迫,名叫姜月亮的小女孩。
以血液病為引,淮島一號是最終目的。
招招試試都將她困在棋局裡,不得解脫。
而她竟然從結婚到現在,一次都沒有和他講過。
就這般硬挺著,熬過一次次警告和脅迫。
秦見川居高望著宜笙,再低落到他手心的淚都變得灼燙,像是一捧開水,生生將人皮肉燙熟。
“阿川...”宜笙突然抬頭,秦見川急忙合上眼,繼續聽她講。
“我現在在做一個特別冒險的事。我找你借的錢,也是為了做那件事。我想徹底擺脫媽媽的管控,想做一隻自由的小天鵝。”
宜笙拿他手掌抹了把淚,“阿川,我想救妹妹,也想救自己。我很快就要成功了,所以你千萬不要離開我。”
“我很快就要從泥沼中爬出,不想再陷入另一個泥沼。不然,我是會死掉的。”
她再也繃不住情緒,將頭埋進秦見川手心哭泣。
那種灼燙感隨之而來,秦見川皺著眉睜開眼。
突然地,想要哄哄她開心。
“你是誰呀?”
秦見川的聲音瞬間制止了宜笙的哭泣,她抬起頭,盯著他半晌。
“你是誰?為什麼抓著我的手哭?”
宜笙整個人僵住,瞳孔都在閃爍。
心中的情緒一時間五味雜陳,慶幸他醒了,可這人好像把自己忘了。
宜笙不記得秦見川有撞到頭,又湊近確認。
“你這個女人好奇怪。”
冰冷的語氣,宜笙都忘了半分鐘前自己在哭泣。
“秦見川?你知道自己是秦見川麼?”宜笙反問道。
秦見川皺著眉,看向她眼神盡是警惕,“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宜笙想要摸他臉,卻被秦見川的手攔住,“你回答我。”
“我是你妻子,我是宜笙。”宜笙焦急道。
秦見川揉了眉心,搖頭,“我妻子明明叫伊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