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只聽十三弟道:“殘陽紅盡立幽簾,猶覺腸斷舊樽前。東風吹得鶯歌亂,人間回首已闌珊。”
看著那忘情的十三弟,簫一下子湊到了冰的身邊,低聲怯語道:“之前我還不信,原來楠楠說的是真的!十三弟一作起詩詞來就…”
“墨兄,我可聽見了!”
簫聽到十三弟那清脆的聲音,頓時幹咳了兩聲,“咳…咳…我的意思是,十三弟有六韜三略之才,對…有才…”
十三弟故意嘟著嘴,“這個解釋說不通,因為我聽到了木姑娘的名字,木姑娘也時常這樣打趣我,所以說不通。”十三弟將目光從尷尬之色的簫臉上移到了冰的臉上,“還是白兄最為有內涵!最能理解我!”
簫打趣完十三弟,又將目標轉向了冰,“你這倒沒說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真的把他當成了一個文人墨客,還有你看看他的樣子,雖然時常板著個臉,還不是被江湖人誤會成書生,也難怪你傾心於他!”
冰默然著,卻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當然是比不了,讓我扮成那個樣子…唉咦…真是受不了…”簫呲牙咧嘴,故露嫌棄的用右手搓了搓左臂。
十三弟看著簫誇張的樣子,方才嘟著的嘴,一時失聲笑了起來,“呵呵…墨兄還真是風趣…呵呵…也讓人不可比…呵呵…”
冰也終於忍不下去了,“這放蕩不羈的樣子,我看你們二位倒挺像,呵呵…”
沉靜了些許後,冰三人忽然同時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就這樣在你一句我一句中,三人離路邊的一個六角亭越來越近了…
此間冰停下笑容,又嚴肅的對十三弟道:“對於病公子的事,簫之前雖然是故意嚇唬你,但其實有些說的也不無道理,所以等到了聽雨樓見到病公子,我希望你…”
“我知道!”
冰疑惑了起來,“你知道?”
“是,到了聽雨樓小弟一定不言語,只管聽著、看著或是什麼都不聽、不看,只能想著!”十三弟微笑著,“對不對白兄?”
“喂,對不對?”簫用胳膊肘頂了頂冰的肩膀。
冰搖了搖頭。
簫嬉笑著,“十三弟,你猜錯了!”
十三弟凝視著冰,等待著冰解答。冰平複了下呼吸後,對著十三弟道:“等到你說話的時候,我希望你盡量都說出來,把你的所想所願,所感所觸都盡量的說出來!”
簫瞄了一眼疑惑的十三弟,又轉望向冰,代十三弟問道:“為什麼?”
冰認真的道:“因為病公子與其他殺手不一樣!”
簫白了一眼冰,“又來了!”
“你明白了麼十三弟?”
十三弟望著嚴肅的冰,肯定的道:“是,白兄,我知道了。”
“你就不能把話…”簫這話本是給冰聽的,可是當他的眼神向冰的這邊掃到一半的時候,簫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在距離他們的十步處,不,是九步處,此刻正站著一個人。
看著那挺拔的身姿和寬闊的背影,簫不禁睜大了眼睛,因為他覺得那背影竟是如此的熟悉,簫勒緊韁繩,將馬慢悠悠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