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封二人頓時拔刀上前。
“殺人不藏機,封刀先封喉,兩位久仰了。”病公子的酒窩裡滴進了一滴雨水。
“你的刀呢?為何還不拔刀?”封孤衣冷冷的問道。
“好,我拔了。”說著病公子身前的檀木長匣“噔”的一聲後便彈出了一柄刀柄。
“很好,拔出來。”封孤衣說道。
謝無機握緊了刀柄,他的目光中充滿了驚喜。
病公子拔刀的速度根本不快,反而慢,慢的出奇,很久後,他才拔了出來。
看到病公子的刀,封孤衣又突然大笑了起來,就連謝無機也情不自禁的笑了,“你這刀,也能殺人?”
病公子的第一把刀,他們居然在嘲笑著病公子的不傷刀。看著那把刀也難怪他們笑出聲來,因為那不傷刀根本就是一柄普通的鋼刀,就連普通殺豬的屠夫在看到那把刀後也會笑的,因為那把刀根本就沒有刀刃。
看到那柄沒有刀刃的鋼刀,冰的目光沉重了起來,他居然想不到病公子的武功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那頭領看著這柄沒有刀刃的鋼刀,立即屏息了起來,似乎被那亮亮的刀身吸引住了,他在不可思議的注視著。
段閑情看到那柄無刃的鋼刀後,立即感到一種壓迫感,深深的壓迫感。
看到病公子的不傷刀後,簫又好奇了起來,也可以說他從來沒有停止好奇,“那你說我的簫能看到第幾把?”
冰不作肯定的道:“也許是第一把,也許是第二把。”
簫繼續問道:“那你的劍和我的簫合起來呢,能不能看到第三把?”
“我…不知道。”
看到冰為難的樣子,簫失聲笑了起來,“呵呵…我們大名鼎鼎的玉面公子也會有為難的時候?”
冰終於忍不住的轉望了簫一眼,那冰冷的眼神似乎在說: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簫挑了挑眉。
也就這一刻,冰的耳邊突然傳來了“嗤嗤”的聲音,那聲音很清脆,不是雨的聲音,不是風的聲音,冰凝視著簫剛想開口詢問,誰知簫先開了口,“喂!剛才的那是什麼聲音?”
這一句後,冰、簫兩人恍然大悟了起來,他們眼神一跳,又將目光投入到了摯海寺裡。
封孤衣在倒下去的剎那,他看到了噴湧的血,“額…血色確實很美…”
就在那短短的剎那,病公子的不傷刀已經收了封孤衣的命,滿臉血跡的謝無機被那抹刀氣震退到了段閑情的身邊,踉蹌了許久後他才站穩。
此時此刻下,段閑情怎麼還能袖手旁觀?
龍吟聲後,一抹劍影頓時將雨線凍成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