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聽著的萬一真忽然不自覺的隨著簫聲道著:“廣開兮天門,紛吾乘兮玄雲。令飄風兮先驅,使涷雨兮灑塵。君迴翔兮?下,逾空桑兮從女。紛總總兮九州,何壽夭兮在予。高飛兮安翔,乘清氣兮禦陰陽。吾與君兮齊速,導帝之兮九坑。靈衣兮被被,玉佩兮陸離。壹陰兮壹陽,眾莫知兮餘所為…”
萬一真言語道後,傾聽者不單單是人了,飛鳥也收翅落下,落到了升州城。它們似乎隨著簫聲也變得深情款款,徒然感傷。
這一曲實在是絕世之曲,這一曲實在是隻因天上有,人間哪得聞。投入這簫聲中不能自拔的人,似乎看到了一連串音符從天而下,落入升州城;那音符在跳躍,翻轉,那音符在沁進每個人的眼裡,耳裡,鼻裡,心裡。
金聲玉振,非同凡響。
莫不是有人把這一曲當成了天曲?
曲調變得緩了,簫聲變得沉了,聽者們在宮徽之聲下,心神如洗間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這一睜他們又被驚呆了!
他們看到了曠世奇景,他們看到升州城萬鳥停駐,他們看到千鳥在高空忘情跳舞,他們看到蕭笛的周圍被百鳥包圍,這!這實在是不可思議,無法比喻。
只能簡單的說壯觀!
吳天齊痴呆似的道:“這…這…”
肖子晗道:“昔年嵇康彈奏廣陵散,傳說當時的景象就與這般無二!”
鄭東南吃驚的道:“莫非蕭兄是嵇康轉世?”
丁中直眼波流動,內心翻湧,“他不是嵇康…他…”
萬一真忽然又自信了起來,“據鄙人所知,當世若還能有一人奏得如此驚世之曲的話,只能有一個人…”
其他人都期待的望向了萬一真,這期間白狐貍髫兒興奮的跳到了蕭笛身邊,它那神態間充滿了自豪,它懶洋洋的貼在了蕭笛的衣袂間。依依在一旁望著蕭笛,肯定的點了點頭。
萬一真緩緩道:“一抹流影暗逍遙,醉臥江湖在今朝;墨上作畫何處看,只待玉人教吹簫。那就是被贊為墨上簫,被傳為暗影流聲的絕代公子墨簫。”
“誰?!先生說蕭兄是誰?”吳天齊不可思議道,“可是那名迪字簫的墨簫嗎?”
“正是此人。”
蕭笛一曲既終之下,餘音嫋嫋,回環不絕。
“切…我早就知道了!他背的那把黑劍就是先帝所賜的禦劍欺風劍…”郝錢財得意洋洋著。
姚名利也毫不遜色緊忙道:“沒錯…沒錯…他的那隻簫就是八寸玲瓏簫!”
丁中直不堪忍受的閉上了眼睛,他似乎非常不希望蕭笛就是墨簫。
蕭笛收起了簫,萬鳥還不捨得離去。
肖子晗與鄭東南交視一眼會心一笑後,立即向著蕭笛而去,“墨兄…墨兄…”
這一時萬鳥才被驚飛。
“墨兄,你為什麼不早點說,害我仰慕了你那麼久!”吳天齊後動先到,趕在了肖子晗與鄭東南的前面。
簫說道:“名字只不過是一件簡單的外衣罷了,除了抵擋風寒又有什麼用呢,說不定這還會讓裁縫擔心受累,它到底還是救不了這一城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