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麼奇怪了?”
鄭東南說道:“丁兄這兩天總是一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有什麼揪心事困擾著他一樣,讓他提不起精神。”
肖子晗說道:“你這麼一說,丁兄確實是有點那個意思,不過還不至於說是奇怪,也許他是在擔心屠城之約的事,畢竟這是他想出來的,他大概是怕我們埋怨他吧。”
“嗯。”鄭東南想了想後應道。
三個多時辰過去了,蕭笛還在跪著。除了風聲,他聽到的還是風聲。
“他還在跪著?”甘道如向著陳為生問道。
陳為生恭敬道:“是的先生,蕭公子還在跪著。”
“他跪了有多久了?”
陳為生答道:“大概快四個時辰了吧。”
甘道如有些吃驚:“還真是能跪!”
“先生…蕭公子他…”
“無礙!他是江湖中人,就再讓他跪個三天兩夜的,他依然沒事。”
陳為生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敢說出心中所想,最後只“嗯。”了一聲。
“走,我們去煉丹房。”
“是。”
說著陳為生尾隨著甘道如向著煉丹房走去。
高先兒看著甘道如離開,悄悄的走出了堂口,直奔著院子而去。
“公子…公子…”高先兒離著蕭笛老遠就喊著,只不過那聲音還是壓的太低了。蕭笛並未起身。
又近了些後,高先兒又喊著:“公子…公子…”
這一次蕭笛聽到了,蕭笛抬起貼在地上的頭,微笑著道:“怎麼,你家先生同意了?”
“噓…”高先兒一邊做著噤聲的手勢,一邊小心的回顧著,唯恐有人發現他似的,“沒有…沒有…”
聽見否定後蕭笛又要跪下頭去,不過忙被高先兒攔了下來,“哎呀公子…別跪了,你可以歇歇了,先生到煉丹房去了,想來一時半會是沒事的。”
蕭笛戲笑著道:“你倒是挺體貼我的,不過我對你不敢興趣,我只對那活神仙有興趣。”
高先兒又回顧了下,然後低聲說道:“我怎麼敢跟先生比,先生的‘活神仙’之名可不是胡亂叫的,我想我這輩子都不一定比得上先生。”
“所以啊,我還是得等他。”蕭笛到底還是又跪了下去。
高先兒說道:“哎呀公子…你這樣是沒用的,我瞭解我家先生,他不會被你感動的,他剛才還和大師哥說就算你跪個三天兩夜,他都不會在乎的。”
蕭笛這一刻緩慢的直起了身,沉重的說道:“兩天三夜我跪的起,只怕升州的百姓等不起,他真的是這般冷漠無情的人嗎?”
高先兒瞄著門堂,思慮了番後道:“公子,這樣,我去後院的藥房偷些藥出來,你先拿去用,依依姑娘的醫術我見過,有了這些藥她總能讓瘟疫延緩下來。”說到這裡高先兒又有些為難了起來,“至於先生…”
“偷藥?你不怕你家先生責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