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忙問道:“病倒了?可是此前的那些高燒不退的病人?”
“正是!”
依依眼神驟然驚慌了起來,道:“快引我去看看!”說罷依依便隨著那來者急忙的奔去。
應蕭笛之意傳話的儒衫少年也充滿好奇的湊了過去。
不一刻依依便來到了那病倒幾人的面前,依依看到這幾人眼神無光,口吐白沫,便驚慌道:“糟了!”隨即依依又急切道,“快把口鼻遮起來!”
而穿著那幹淨儒衫,也就是應蕭笛之意傳話的少年看到此景後,雙眼驟然驚恐了起來,接著只聽他道:“這…這…這是瘟疫!”
通往潤州城的官道上,丁中直與肖子晗等人緊揮馬鞭,一刻也沒有放鬆下來。馬蹄下的灰塵也騰騰的飛舞,那疾馳的馬在眼前奔過就像是一陣風一樣。快,是真的快。
大約又賓士了十刻的時間,在丁中直與肖子晗等人的對面迎來了一批持著旗子的官兵。隨將丁中直與肖子晗幾人便勒緊了韁繩,隨著一聲聲馬的竭力嘶鳴,丁中直、肖子晗等人便都停了下來。
望著對面悠哉的官兵,丁中直與肖子晗兩人驚喜的對視了一眼。肖子晗道:“莫非這便是…”
丁中直道:“走…我們去問問!”說罷後丁中直、肖子晗等人跳下了馬,迎了上去。
此刻丁中直作揖恭敬的問道:“幾位軍爺可是馬大人派來前去救援升州的?”
那馬上的其中一位不屑一顧的道:“正是,爾等是什麼人?”
丁中直,肖子晗幾人聽到後高興的交視了一眼,接著道:“我們便來自升州,已經恭候軍爺很久了。”
那馬上的人,高傲的挑了一眼丁中直,然後緊了緊盔甲下的衣領,道:“前面帶路吧。”
丁中直道:“是。”然後丁中直與肖子晗說道,“我先與軍爺回去,子晗至於尋藥的事就勞煩你們了。”
肖子晗道:“丁兄放心好了。”
“嗯。”丁中直應聲後,又望向了那些馬上的官兵,“軍爺們請。”隨之丁中直也就又返回到了馬上。
看著丁中直他們的返回,肖子晗欣慰了起來,接著他向著身邊的鄭東南幾人道:“鄭兄我們也抓緊時間吧。”
“好。”言語告落,肖子晗等人又騎馬向著潤州城賓士了去…
默言山,懸濟壇
煉丹房裡濃重的丹藥味充斥著每個角落,透過窗子上那圓洞的通風口,陽光成柱狀的穿射在煉丹爐上,煉丹爐上那繚繞的煙已經升騰成了紫色,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神秘。
八弟子曾荃與九弟子張來經正認真謹慎的守在這丹爐旁,丹爐底下的紅通通的火光正反映在他們二人的臉上,那汗水也時不時的從他們面頰間劃過,試想任誰守在這麼個火爐子旁時間久了都會熱的不舒服的,但是他們沒有抱怨,一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煉丹爐。
那丹爐旁的沙漏自然也還在滴漏著。
這一刻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背負著手,走了進來,沒錯,來的正是那古怪的甘道如,他的臉上此刻沒有表情。他看了看沙漏,又看了看冒著紫煙的煉丹爐,這才舒心了的開了口,“不錯,不錯,很好。”
一直專心於煉丹爐的曾荃與張來經這一刻才察覺到甘道如,他們二人轉身齊作揖道:“先生。”
“嗯。”聲後,甘道如囑咐道:“這丹藥的好與壞、成與敗,最關鍵的還是在煉制期間的火候,火候大了小了都會讓這丹藥功虧一簣,汝等二人千萬要看緊了這爐底子下的火。”
曾荃與張來經齊聲道:“是先生,弟子明白。”
“嗯。你們繼續吧。”說罷後甘道如轉身離了去。而曾荃與張來經則又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那煉丹爐上。
從煉丹房出來後,甘道如直接來到了正堂,他看到二弟子薛凝子手持雞毛撣子正在打掃著這堂裡的每一處角落。甘道如望到薛凝子的忙碌的背影也沒猶豫,直接道:“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