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個弟子隨之又稱出了鮮生地。
甘道緊接著道:“黑元參三錢。”
這十個弟子也就又稱出了黑元參。
甘道如背負著手,踱著步子道:“混入白虎湯後將這十份等量的藥送入煉丹爐,記住,從現在開始要煉滿七七四十九個時辰,你們輪流看守,日夜不休的看守,直到丹藥出爐。”
“是。”這十個弟子齊聲道。隨後便見到這十個弟子端著方才那稱好了的藥材向著一間丹爐房走了去。
待丹爐的火已然燒旺了,計時的沙漏已然開始計時了。十個弟子才又回到了甘道如的面前,“先生。”
甘道如再一次嚴肅的吩咐道:“現在你們按著方才的樣子重複七次。”
那五弟子高先兒一時疑惑便忍不住問道:“先生,為何要煉這麼多的藥?我們是不是又要走江湖了?”一想到此高先兒便興奮了起來。
甘道如頓時怒道:“就你多話,快做你的事!”
這高先兒頓時低下了頭,搞怪的吐起了舌頭。那其他怔愣的九人也立刻低下了頭,忙活了起來。
與此同時又聽到甘道如道:“這期間若讓我知道你們誰出了差子,他就趁早滾出懸濟壇!”說罷甘道如便甩袖牛哄哄的離了去。
孫郎中本是應著依依之意去檢查傷者的傷勢的,但他在觀察過這些傷者後,他的臉上泛起了複雜的表情。
一時間他便向著依依道:“依依姑娘,方才我已細心觀察過那些傷者,他們的跌傷、創傷倒是沒什麼擔心的了,只是…只是…”孫郎中猶豫了起來。
依依說道:“孫郎中有事請說!”
孫郎中道:“只是在這外傷無大礙情況下,似乎又添了新症。”
依依問道:“什麼新症?”
孫郎中接著道:“我發現他們的肌膚漸漸升起了赤色,渾身滾熱卻別高燒,苔白如粉,而且在他們的臂膀等多處又發現了許多紅色斑點,看他們的樣子又是瘙癢難耐,我推敲之後覺得那症狀像是…”
依依突然搶言道:“孫郎中!”接著依依又向著孫郎中搖了搖頭。
孫郎中隨著依依的眼神向著周邊警惕的瞄了瞄,接著道:“所以我想依依姑娘肯定一番。”
依依縱然是不讓孫郎中說將完整,恐怕她的心中也早已認定了孫郎中所說,因為她知道預防與否,也恐難制止住瘟疫的到來。不過她到底還是抱有希望的隨著孫郎中去再確認一番。他們走進了那些傷者的帳篷…
月色撩人,星光熠熠。夜還是那麼的迷人。
一向灑脫的蕭笛此刻倒再也沒有一絲灑脫的意味,更沒有去注意這夜迷不迷人。劍眉下他的雙目正憂鬱的的望著別居客棧中央處的紅通通的篝火,他看到一隻只飛蛾不斷的撲向那熾熱的光,他看的是那麼入迷。
有一會兒後,他的眉目才漸漸舒展了開,嘴角也翹了起來。那是因為他被那撲火的飛蛾觸動到了。他想到:飛蛾明明可以躲避那熾熱的光,隱藏在黑暗裡,可它卻沒有躲避,因為那團熾熱的光是它們的渴望,是光明的希冀,所以它們才毅然決然選擇沖上去。而此刻的自己也像是一隻撲火的飛蛾,是一隻要帶領大家走向平安的飛蛾。所以他很慶幸。
他將目光從那紅通通的篝火上移到了自己的左臂上,他伸直了左臂後,一隻玉簫就順勢從他的袖口中滑了出來,是一隻八寸的翠綠短簫。看到這只翠綠的玉簫後,他的目光頃刻間又明亮了起來,就像是那紅通通的篝火一樣明亮。
他愛撫著玉簫,就像是愛撫著自己的伴侶一樣,他看那玉簫的眼光中也充滿著深情。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細膩的親撫著它了,一年?兩年?三年?應該是三年。所以他現在倒是極想吹奏一曲,哪怕是簡單的一曲,可是他現在不能吹,因為他想默默的下去,而現在他最希望的還是升州的平安。他知道也許不久後,這只玉簫就不會這樣安靜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