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喜歡,隨時隨地都可以來南香,怎麼會喝不上呢?”水為之順口說道。
“呵…你不懂,像我們這種闖江湖的人是有上頓沒下頓的,下一站不知又會漂泊到了何處,會遇到什麼事情,所以啊遇到喜歡的當然是盡量挽留。”白衫浪子感慨的說道,“好了,這是酒錢,去把酒打滿吧!”
“是。”水為之點了點頭,將白衫浪子手中的酒袋和酒葫蘆接了過來。打滿酒後水為之又客氣的將酒袋、酒葫蘆遞還了回去。
看著白衫浪子的漸漸遠去,水為之思緒萬千,心中蕩起了層層的微波。他心中的微波還未平息,一邊的浪花卻又打進了他的心裡。
酒意而起,三兩有心之士開始憤憤不平了起來。有一人道:“你們看看現在的世道,賦稅只增不減,貪官奢侈無度,名將得不到重用,良言被當作反語,朝廷還信誓旦旦的說著盛世長流,哼…哪裡還有盛世的樣子,分明就是亂世將近…”
第二人道:“喂…你小聲點…你說的這些現在又有誰不知道呢?我知道你參加應試時被小人算計,心中憤懣不已,可你也知道現在的官場情況,這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哼…我不是因為自己落榜充滿怨氣,你不知道在考場上發生的事,有一個考生不過埋怨了一句小事,卻被考官哄攆出了考場更是暗中派人施加報複,那考生傷的差點丟了性命,還有諸多考生在聽說朝堂不平之事後,竟紛紛棄去應試機會來路返回,壯志未酬,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含意…”
第三人拉起第一人與第二人道:“好了…好了…你們不要說了…來來…我家還有好酒,去我家喝…去我家喝…”
迎著酒館內眾人投來的目光,這位落榜的憤憤書生被同伴拉走了…
水為之收起其桌子上的酒錢,沉重的吐了口氣。
“喂!書生,你是不是也遭人迫害了?”小泰的聲音自水為之背後傳來。
“小泰兄。”水為之禮貌道。
“呵…我不管你有什麼才華,從前如何,既然來到了南香就好好幹活,別整天垂喪個臉,好了…你看著點,我去幫鐘大哥抬酒。”小泰撇起一個鄙棄的眼神,留下一個抹布給水為之後離了去。
“好。”水為之頷首應道。
靠著門口位置的一桌客人,在聽說過那個落魄書生的埋怨外,也談論了起來,不過他們的談話倒顯得穩重多了。
“文士不平,武士必亂。現在的朝廷中多奸詐,其實江湖上也是爭鬥不休,前不久東來幫與海順派就大打出手,其門下弟子死傷盡半,便就可以說是一個最好的例證。”一位相貌平平的布衣俠客說道。
“不錯,一切都是有因果的,若不是有官員苛責、壓榨百姓,怎麼也不會有江湖門派響應農民義軍的反旗。”斜襟繡花的中年男子說道,“聽說丐幫三天前又一次收留了三百難民與乞丐,另外還放出了一半的糧食來救濟這些人,據我所知這是丐幫創幫以來首次破的例!”
“是啊,據其他人所說丐幫一向是清貧之幫,不過倒也從側面說明瞭當下的世道。”一個年輕的男子補充道,“我與心兒出師下山,雖然是有著行俠仗義歷練之意,可是途中碰到的樁樁件件寒心之事,我們倒也希望江湖上不出現的好。”說著這個年輕的男子向著身旁的妙齡女子望了一眼。
隨之這個妙齡女子道:“王師兄其實我們該慶幸的,有幸結識這兩位前輩也算沒有白走一趟。”
說著幾人舉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