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花梨拔步床上,一道曼妙的身姿隱在繡著牡丹花的雲錦被下。她側身朝裡,嬌小的身子只睡了大床很小的一方地,空出來的部分似是不經意間為他留的。
她無暇的藕臂斜搭在雲錦被上,露出一截皓白的纖細手腕,在昏暗的夜明珠藍光下,泛著瑩潤的白。
內殿燒著暖和的地龍。
知她怕冷,紅羅炭沒日沒夜地燃著,整個內殿暖烘烘的,便是赤腳踩在地毯上,也不覺得冰。
他俯身將她的手臂放進雲錦被裡,仔細地掖好四周的被角,只餘一個桃頰粉粉的小腦袋,卻也沒急著擁她入眠,而是掰過她的小臉,深情地啄了啄。
他抽出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劃開了白淨的手腕,將鮮血汩汩的手腕送到她的唇畔。美人兒立即張唇,尋著本能汲取。
那張白的過盛的嬌顏,慢慢有了誘人的潤色。
“莫急,多喝些。吟兒現在是兩個人。”
他指腹按壓他傷口的上端,用了些力道,讓蘇吟兒能喝到更多的血,直到她無意識地側頭,他才松開她。
柔軟的唇兒殷紅,誘得他伸手揉了揉,將她唇側的血漬悉數捲入口中。
他放下裡衣,手腕上的傷口層層疊疊,有舊的、有新添的,無一處完整的地方。不能共i修i歡喜,沒了女身的滋養,傷口癒合得相對慢了。
他全然不在意,拉了把太師椅坐下,坐在床榻邊上,就著昏暗的燭火,翻起了醫書。
醫書是白日裡命風離尋來的,全是有關孕産婦的。
吟兒身子特殊,容不得半分馬虎。
醫書裡有些艱澀的詞彙,遇上不明白的地方,陸滿庭用筆圈起來,再對著另一本翻看。一開始的時候看得慢,一盞茶的功夫才翻了兩三頁。
他看一會兒醫書,再看一會兒床榻上的美人兒,醉美的唇側不自覺上揚,勾起絕美的弧度,直到夜深,他才熄了燭火,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的一角,從背後環住蘇吟兒。
許是他身上冰涼,懷裡的嬌小美人兒不斷往裡側擠,想逃離他的懷抱。他不理,捉著她牢牢鎖在懷中,頭親密地枕在她的耳畔。
餘光中,她後背的鞭痕美得過盛。他著迷地吻上那些泛紅的鞭痕,滾燙的眸子裡是壓不住的熱切和欲。
他自嘲,笑得很是回味。
“吟兒當真是......勾人的妖精。”
他閉上沸騰著火焰的眼睛,大掌覆上她的小腹,那兒,有他和她的孩子,一個跳躍的小生命。
他喃喃低語,音色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吟兒,這般與你一世,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