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桃本能地行了一禮:“安國君!”
陸滿庭沒看弓著身子的洋桃,而是透過半開的銅門,灼灼目光落在裡頭蘇吟兒的身上。
他聲線清冷,聽不出什麼情緒,音量卻被刻意壓低了。
“方才林氏來過?”
洋桃點頭,事無巨細地彙報了一切,小到蘇吟兒用了幾口粥、嘆了幾聲氣都一一記著。
“夫人有些懷疑自己的身份。”
陸滿庭清朗的眸光陰沉了,下頜線咬得死死的,一動不動地站著,許久沒有說話。
洋桃又說:“皇上說初七那日要讓夫人侍寢,夫人很擔心。”
洋桃一直被教導,不管是好的、壞的,只要和夫人相關的,都得說給主子聽。
在洋桃看來,夫人和主子乃天造地設的一對,既已拜過天地,就是堂堂正正的夫妻,就算是老皇帝搶,夫人也還是主子的、也只能是主子的。
洋桃猶豫了片刻,覺得某些話不該她講,但她還是說了。
“其實夫人已經過了十七歲,身子比從前好了許多,主子完全可以......”
主子這些年一直恪守禮節、留著夫人的初i貞,並非主子多麼的清冷不近女色,而是有苦難言。這些苦,他們幾個都看在眼底。
偏偏主子是個心思重的,什麼事都藏在心底,寧願一個人硬抗,也絕不在夫人面前透露半句。
可自個的夫君一直忍著不圓i房,又是個重欲的,夫人多少有些想法,被老皇帝這麼一嚇,更憂心了。
洋桃的話尚未說完,被陸滿庭淩厲地一瞥,瞬間住了嘴,慌慌張張地跪下,“奴婢該死!奴婢多嘴!”
陸滿庭深吸一口氣,眷戀的目光落在遠處蘇吟兒的玉足上。那白嫩的纖巧的玉足兒,被他啃咬過留下斑斑紅痕。
夜晚他有多熱切,她就有多歡喜。
他緩緩垂下長睫,掩下心底的驚濤駭浪。再睜眼,又是一片毫無波瀾的清明。
“明晚我在養心殿。”
陸滿庭說完轉身離去,留下一抹孤傲的修長背影,洋桃細細地想了一會兒,終於品出了什麼,興奮道。
“奴婢這就去準備!給夫人準備滋補的湯藥!”
陸滿庭腳步微頓,醉美的唇側勾著誘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