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說她是逃出去的。
她究竟為何要逃?為了逃脫天尊的控制?還是另有隱情?
蘇吟兒揉了揉太陽xue,頭疼。
玉枕下鋒利的匕首掩了寒光,把手處的雕花精美繁雜。蘇吟兒託在掌心悠閑地把玩,聽到門外洋桃和清秋的聲音——“皇上安康。”,她小心翼翼地藏好匕首。
木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修長的雙腿跨過八扇蘇繡屏風,越過嫋嫋薄煙升起的金鼎。陸滿庭緩緩走近,不疾不徐地解開腰間玉扣,華裳和中衣悉數落在厚實的絨花地毯上。
他白淨的脖頸上,吊著一枚巴掌大的玉佩,恰好擋著他緊實的胸膛。
許是飲了酒,他的耳尖蹙著浪漫的紅,那雙魅惑若桃花的眸子微眯,醉美的唇側斜勾著,似愉悅。
他俯身,半躺在拔步床的外側,捉了蘇吟兒的唇,親暱地碾磨。
齒尖酒香襲來,蘇吟兒來不及推卻,已被他牢牢地擁入懷中。今夜的他似是多情,不複往常的霸道和強勢,溫柔至極。
他與她額頭深情相抵,吐出的每一個字元暈著酒香。
“你同外祖母說什麼了?”
蘇吟兒側眸,纖細的藕臂急急擋在他的身前,他似看不見,柔情似水地撫過她的眉眼,自說自話很是怡然。
“老人家很喜歡你,留你在府上多住幾日。你可願意?”
蘇吟兒不回答,陸滿庭取下脖子上的玉佩,在蘇吟兒跟前晃了晃,甚是無所謂地扔在了床角。他親密貼在她的耳畔,咬著她的耳垂,溢位的呼吸滾i燙。
“朕不願意,朕捨不得。”
他自嘲般一笑,頗有些撒嬌的意味,卻多了幾分從未有過的無奈和酸楚。
“外祖父說,朕此生無妻。朕不信。”
蘇吟兒猛然一怔,似被戳中心事,後背泛起一陣惡寒。她咬著嬌豔豔的紅唇,伸出如蔥的玉指,抵在他寬厚的肩頭。
“皇上醉了。”
若是沒醉,他不會孩童般向她討饒,更不會帶著滿身的酒味與她纏綿。他亦沒回話,將身子大部分的重量覆在她身上,一點沒顧及她腹中的孩兒。
她薄怒,冷冷道:“起來,你壓著我了。”
與她痴纏的人不為所動,耳畔的呼吸聲漸沉。蘇吟兒氣鼓了桃腮,半晌後,費勁力氣將他推開。
她撫著心口氣喘籲籲,他躺在身側酣睡沉沉。
他極少這般毫無防備。
在她的印象裡,他比她睡得晚、起得早,縱是陪著她同迎朝霞的日子也是不多。
她的心“砰砰砰”直跳,小手兒伸到玉枕底下,摸到那把精緻且鋒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