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睨到她後背上一道又一道結了疤的鞭痕時,積累了滿腔的怨恨傾瀉而出。他一口咬在她的後頸上,懲罰似的用了些力道。
“再逃,殺了你!”
她若再敢逃離一步,他便將她做成冰屍,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帶在身側,肆無忌憚地折磨她、羞辱她、讓她永世不得輪回!
許是被咬痛了,熟睡的美人兒輕撥出聲,他低頭吻住她紅潤的唇,將她痛苦的呢喃悉數吞下。
那蝕骨的甜,喚起他所有的病態佔有慾,不過須臾,那雙深邃的眸子只剩下失而複得的狂喜。
漠北早晚溫差大。
白日裡熱得穿清涼的紗裙,晚上需得蓋上一層薄薄的錦被。
他熟稔地鑽進去,摸到微微隆起的腹部時,手中動作變得極輕、極柔。
俊美的臉貼在她的肚子上,感受到那有一個鮮活的小生命在跳躍,他淩厲的尖刺一下子全沒了。
他虔誠又眷戀地親吻她的腹部,一遍又一遍,似是憐惜、似是愛責。
“小東西,可苦了你爹孃。”
修長的手指隨意一勾,勾過蘇吟兒枕畔的粉色軟膏。
迷濛的睡夢中,蘇吟兒被親得舒服,那極富技巧性的愛撫,似知曉她身體的每一處秘密。
她艱難地咬著紅唇,卻還是忍不住,溢位了嬌i啼。
滾燙的唇瘋狂地堵住她。
她被吻得喘不過氣,驀然睜眼,面前是放大的俊顏,熟悉到骨子裡的俊顏。
她震驚地瞪大雙目,一雙大掌覆住她的雙唇,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發出聲響。
不甚明亮的光線中,陸滿庭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躲在她的被子裡,覆在她的身上,雙臂卻撐在兩側,似是很怕壓到她腹中的胎兒。
她來不及細想,陸哥哥怎會在這裡?怎會追來了!
許是他們的動靜驚到了外間的人。屏風外響起侍女的叩拜聲。
“神女,可是有事?”
蘇吟兒的嗚咽全被陸滿庭的大掌堵住。
陸滿庭覆在她耳畔,咬著她的耳垂,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話,帶著壓迫的口吻。
“讓她們走,我們繼續。”
氤氳著濃濃水霧的美目不住地滴出水來,一顆一顆,砸在他白淨的手背上。籠罩的威壓讓她生出一絲懼怕,斷斷續續的哭泣漸漸止住。
她似認命般,不甘地點頭。
他勾了勾唇,溫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滴,松開她的時候親暱地貼著她的臉。
她卻迫不及待地大喊——“來人,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