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神女的父母,不過是給過神女肉i身的凡夫俗子,沒資格和神女相提並論,自是不會被提及。
金少冷笑了兩聲,不屑道:“呵,蘿蔔頭,說不定你是被拐來的。”
這天尊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說是挑選神女,不就是為了天牧族的皇室找尋膚白貌美、清純可人又純稚好控制的皇妃麼?
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在找尋幼小神女的途中,指不定用了什麼齷齪的手段。
“你?”大皇子怒目瞪著金少,似要發火,見蘇吟兒瞧著他,生生忍下來了。“金兄不懂我族的風俗,本皇子不怪你。不過,眼下我有些事想同吟兒說,還請金兄迴避。”
金少不僅沒走,反而挺直了腰桿,坐得更穩了。
“不行,我是蘿蔔頭的貼身侍衛。便是她睡著了,我也得守著。”
大皇子氣結,猛灌了一大碗金銀花露後,看向對面的蘇吟兒。
“......吟兒?”
蘇吟兒淺笑:“無妨,他都聽得。大皇子想說什麼,盡管說。”
不知為何,蘇吟兒聽到“天尊”兩個字的時候,後背泛起一股蝕骨的涼意,從頭到腳都涼透了。出於本能,她也想金少留在身側。
眼下,金少才是她唯一可以信賴的人。
大皇子頓了頓,似有難言之隱,直直地望進她秋水般的眸子裡,反複地問她:“從前的事,有關我和你的事,你一點也不記得麼?”
這句話,大皇子已問過多次。蘇吟兒搖頭,大皇子又問,“關於你如何落水受傷的?你也不記得了?”
蘇吟兒還是搖頭。
這一刻,尊貴的大皇子眸底掠過太多太多複雜的情緒,似慶幸、似不甘,總歸是蘇吟兒讀不懂的。
大皇子身子前傾,想要去捉蘇吟兒的手,被金少用劍柄急急地推開。
金少:“男女授受不親。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蘇吟兒端起精美的茶盞,淺淺地抿了一小口,沒有制止金少的魯莽。
紫菱殿的茶盞帶著濃鬱的異國風情,白藍色相見的盞身繪著浮雕,盞口彎曲著向下,似一個小小的酒壺。
大皇子憋著一口氣,許是想發火又怕嚇著吟兒,慍著怒火瞪金少。金少像感覺不到似的,除了喝茶,自來熟地拿了瓜果啃。
動作粗魯,毫不文雅。
大皇子眸底閃過一抹鄙視。
他不動聲色地移開八仙桌中間的茶壺,看向蘇吟兒的時候,只剩下溫柔和繾綣。
“吟兒,你可記得,你曾心悅我,已許我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