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出如玉的手指,放在他寬厚的掌心。
今夜,他的溫度燙得嚇人。
他雙腿修長,邁出的步子比蘇吟兒大,會刻意慢下來,配合蘇吟兒的步伐。等入了慈寧宮,堪堪進了內殿,他轉身將她抵在厚實的銅門上。
他掐著她腰上的軟肉,喉間溢位的每一個字元像是被砂礫滾過。
“今日逢九,你是要憋死爹爹和娘親麼?”
蘇吟兒的父母沐天殤和婉卿也習脫歡之術,每月逢九需得共i修歡喜。蘇吟兒後知後覺,“呀”了一聲,兩個白嫩耳尖紅透了。
“我,我沒想起這回事。”
她嬌嗔極了。
自他醒後,他夜夜要,說是習了些新的東西,不會讓她有孕。於她而言,夜夜都逢九,哪裡還記得這些嘛。
陸滿庭低頭,一口咬在她雪嫩的頸項上,用了些力道,頗有些懲罰的意味。
那黯黑的眸子湧過一道洶湧的欲,凝視著她的眸光似要焚燒人一般,卻也一句話沒說,霸道地撕開她的衣裳。
百日宴如期舉行,來的都是各國最重要的人物。鑼鼓喧天、鞭炮聲響,宴會足足持續了三日。王將軍和金少輪流陪著賓客喝酒,喝得都快吐血了。
一處僻靜的涼亭裡,蘇吟兒和三皇子同肩而站。
遙遠的天山下,北風從漠北林呼嘯而過,吹過胡楊樹的樹巔,漫過寥寥長河。
幾個月不見,三皇子沉穩了許多。他已登基成為天牧族的皇上,少年的帝王氣勢漸顯。他雙手負在身後,白淨的手腕上依舊戴著那個褪色了的紅色編繩。
蘇吟兒:“對不起,阿卡,我當年......”
蘇吟兒難産那日恢複了記憶,想起了從前發生的事。
那是一個陽光刺目的午後,十三歲的蘇吟兒將她的秘密講給阿卡聽,說她要離開紫菱殿了,要和神仙哥哥在一起。
三皇子以為她在說笑,揉了揉她的頭,半是認真半是說笑:“若是你的神仙哥哥對你不好,記得回來找阿卡。阿卡一直都在。”
蘇吟兒軟糯糯地笑著,將一個紅色編繩套在阿卡的手腕上。
“阿卡若是想吟兒了,就看看這編繩。”
金輝裡,三皇子明亮的瞳暈著濕意,笑地溫和。
蘇吟兒從回憶裡抽出神。
自她曉得阿卡心頭念念不忘的人是她後,她傷懷了許久。承受不起的情最是讓人心殤。
三皇子掩下眸底的苦澀,一如既往地笑著。
“無需抱歉,是阿卡沒有抓牢。阿卡雖丟了愛人,卻多了妹妹,很劃算。”
言罷,恰好宴會廳有人在喚他,侍衛急急來傳。他伸手揉了揉蘇吟兒的頭,將剩下的話藏在心底,只留給蘇吟兒一個落寞頎長的背影。
——若有來生,他再不會將她弄丟。
宴會結束後,蘇吟兒喂完兩個孩子,回到慈寧宮,想起明日父母親和皇兄就要離開了,心中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