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衛淩還算冷靜沉著。
“能不能把它移出去,外面有溫泉,溫度沒那麼低,對於生産應該是有利的。”秦清曼來時聽衛淩說了溫泉的事,此時想到的就是能不能利用溫泉給黑狼接生。
衛淩只沉默一秒就否決了,“小黑它們只信任自己的巢xue與族群。”
這下換作秦清曼沉默了。
“你給我打燈,順著我的手打。”秦清曼脫下手套伸出手摸向黑狼的肚子。
回答秦清曼的是衛淩跟隨而來的燈光。
秦清曼伸向黑狼的手快,但黑狼咬過來的嘴更快。
瞬間,秦清曼的手就被黑狼咬住了,不過包裹住秦清曼手的還有另外一隻手,是衛淩的。
衛淩在察覺到黑狼的抗拒後用自己的手保護了她的手。
“阿淩。”秦清曼著急了。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清晰地感知到狼與狗的區別。
“我沒事,你快看看小黑媳婦的情況。”衛淩提醒秦清曼,他把手電筒放在地上然後掰黑狼咬自己的手,擔心耽擱時間會一屍三命。
秦清曼穩了穩心神,來不及看衛淩的手,而是目光堅定地看著黑狼傳遞著自己的善意。
能不能幫上忙,決定權在黑狼身上。
孕期的狼是最護崽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對方神經緊張。
可能是感覺到黑狼有危險,小黑也不再跟在衛淩的身邊,而是靠近媳婦一邊用頭貼貼媳婦的腦袋,一邊發出低低的安撫聲,視線還不停地看向秦清曼。
秦清曼知道這是動物之間的交流。
然後她看到黑狼看向自己的目光少了敵意,轉了個身,把肚子面向自己。
已經知道衛淩本事的秦清曼不再擔心自己被狼咬傷,於是再次把手伸了過去。
狼肚皮上的毛短小細密,帶著溫暖的體溫。
秦清曼的手剛摸上去就感覺到了狼肚皮下鮮活的生命在掙紮,兩個小崽子都想在第一時間面世。
但這樣卻造成了黑狼的痛苦。
第一次生産,産道本就狹窄,兩只幼崽還在你爭我奪出場,黑狼的肚子立刻成了戰場。
這對於母體來說,是災難。
摸著黑狼的肚子,秦清曼一邊安撫肚子裡的兩只幼崽一邊回憶人類生産時遇到難産該怎麼處理。
她當初可是看過相關影片的。
隨著回憶,秦清曼冷靜下來,一隻手順著摸一個幼崽,一隻手反向摸一個幼崽,她打算先把兩個幼崽分開,分開後才能順利生産。
可能是秦清曼手上的溫度安撫了暴躁的幼崽,又或者是兩個幼崽在母體裡鬥了半天鬥累了,於是在秦清曼的安撫下各退一步妥協了。
幼崽不再在肚子裡爭鬥,黑狼的痛苦頓時減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