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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謝西樓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聶無言的懷裡。
坦白說,他幾乎是被熱醒的,覺得又熱又憋。
那種難受的勁兒,簡直沒有辦法形容。
這人抱得太緊了,昨晚睡得晚,好不容易終於有機會睡覺之後,謝西樓覺得自己似乎是還一直在做夢,彷彿進入了夢魘中一般。
他夢見自己遇到了很危險的東西。於是就一直在跑啊跑,可是跑著跑著,發現自己的腳不見了。
這把他給嚇壞了。
但是連哭的時間都沒有,因為他知道危險還沒有遠離,自己必須繼續跑。
於是他就開始用兩隻手努力的爬,辛苦極了,雙手抓在硬邦邦的地面上,分明修剪的十分幹淨的指甲,因為這種艱難的姿勢,而陷進了許多沙土。
可是即便這樣努力了,還是沒有跑掉,又熱又累又渴,到最後哭都哭不出來了。
再然後他就醒了。
謝西樓盯著面前的胸膛,緩慢地眨了眨眼睛,肌肉紋理緊實又優美,是小麥色的。
不管從色澤還是從形狀而言,這都算得上是十分完美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上面一條條的抓痕,破壞了幾分像藝術品般的美感。
讓這整個胸膛和腰腹帶了淩亂和狂野。
謝西樓回過神來,陡然就動了起來,隨即腦袋頂驟然一痛。
“嘶——”與此同時,他頭頂的人也忍不住出了聲。
聶無言摸著下巴,眼神卻落在懷中的人身上,他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痛不痛?”
謝西樓聽到聶無言的聲音,昨晚上的那些記憶紛至沓來,他下意識的動了動腳,結果卻發現這人把自己的雙腿都困在膝彎,霸道的姿勢讓他拔都拔不出來。
聶無言見他不回答自己,倒也沒什麼反應,反倒是抬手又揉了揉他的腦袋。
注意到謝西樓掙紮的動作,他假裝鬆了一下,在少年就要跑出去的時候,長臂又輕輕一撈,就將人重新圈在了懷裡。
“你——”謝西樓被他這招假把式氣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