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動作鬆了,但是臉上的神色卻絲毫沒有放鬆。
趁著少年睡過去之前,他又俯身湊近詢問,“辰頤是你的師兄?”
可是據他所知,辰頤是海城人,而他,卻很少離開過明城。
當然這並不是重點,重點在於,他都沒有去過學校,在這之前。
都是待在別墅裡養傷的。
辰頤什麼時候成了他哪門子的師兄?
辰頤長得像他師兄?
他還有什麼別的師兄?根本就沒可能有。
少年對於他的再次詢問,仍舊是點頭。
頓了幾秒聶無言問,“是你什麼時候的師兄?高中的?”
不知不覺聶無言手心都起了細細的汗,可是少年卻對此一無所知。
他唯一的想法只是覺得這個聒噪的聲音什麼時候才能停止,吵得人睡不了覺。
他哼唧著搪塞了一句,轉頭閉著眼睛就想睡。
聶無言又捏了捏他的臉,可是醉鬼根本沒那麼清醒的腦子聽清楚他問的是什麼問題,並且給出合適的答案。
就算是全部依靠本能,也要好一會兒的緩沖。
所以謝西樓根本就沒聽懂他說的是什麼。
聶無言重複解釋了好幾遍,眯著眼睛眼睫顫動的少年才終於給出了一個結果。
這會兒他甚至忍不住從被子裡面鑽出個腳來踢了聶無言一腳,聶無言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這才避免了踢到危險的地方。
本來心情是挺嚴肅的,這會兒是真的被氣笑了。
他知道他的腳休養的不錯,可以走路了。
現在差不多已經是最後的收尾階段。
只不過多數時候揹著他,沒讓他發現。
不過他究竟是有多想要踹他,逮住機會就要給他來一下,就連現在醉了酒,扒拉在夢境的邊緣,也不忘記踹他的事情。
“沒聽清楚,說大聲點。”
“這回說完真的讓你睡。”聶無言重重地用力,捏了捏他的鼻尖。
但凡謝西樓清醒著,那就一定得是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