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謝西樓之前已經提醒過自己了，他才不會上當。
否則被吃幹抹淨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聶無言保持了一會兒自己的這副神情，可是身體軟乎乎的少年全然沒有心軟的跡象。
他不由得收了表情，盯著謝西樓看了幾秒。
“好吧……”
“可是，小男朋友，葉起和方文他們，這回發布會成功以後，除了公司的慶功宴，都還有別人給他們獎勵，我有點羨慕——”
聶無言驀地將話題拐了個彎兒，“我之前的時候，從小到大，都沒有過。”
“不能跟你一起睡可以，但是你能幫我另外一個忙嗎？”
如果是以前的話，聶無言根本就不會謝西樓表露這一面，說起他以前的事情，作為一種變相的示弱，和乞求同情和可憐。
所以說謝西樓也是第一次聽到他說起，一時之間，不由得也有些愣神。
他從前的時候和林靜在一起，依照林靜那個性子和神經程度，對於聶無言所表露出來的優秀，她應該很難拿出一個母親應該有的態度，對於聶無言的表現嘉獎或者安慰或者鼓勵。
一時之間，謝西樓這麼想著還有點心疼。
連帶著看向聶無言的目光都帶上了那種關切，“你說。”
可是聶無言卻並沒有立刻說出來，只是微微放低了語氣，“我說了你就會答應我嗎？”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謝西樓，可是即便如此，謝西樓卻覺得此刻要分辨他眼中的情緒有些困難。
遲疑了下，還是說，“只要不是太過分，我力所能及。”
“怎麼才算是過分？”聶無言追問。
不等謝西樓回答，他就又說，“但我保證是你力所能及的範圍。”
謝西樓眨了眨眼睛，到底還是覺得聶無言以前和林靜在一起的日子太辛苦了。
“好了不要囉嗦了，你說來聽聽！”
聶無言盯著謝西樓卻不說話，只是扣著他手掌十指的力道重了些，緊接著在謝西樓疑惑的目光下，將他的手從頭頂牽引過來。
眸子沉沉，仿若在極深之處藏了一團烈火，聲音像裹了黃沙，磁性裡帶著壓抑的欲，“我覺得說不清楚……”
他湊近謝西樓耳邊跟他說了一句話。
也就三四個字，張嘴一下子的功夫，卻讓人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