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關窗。
謝西樓身形鬆懈了些,本來微微鬆了一口氣的,結果下一秒像是想到這窗究竟為什麼而開,他的臉色乍然又變得難看起來。
張伯一回過神走過來,就看到他一副皺著眉頭的模樣。
張伯把醒酒湯遞給他,然後彎下身子看他,謝西樓也沒空想剛剛的事情了。
他臉上露出一個不太自然的微笑,“張伯,怎麼了?”
張伯嘖了一聲,俯著的身子沒有挪開,一雙眼睛特別認真地看著謝西樓的臉。
“快喝吧,你看看你,這臉都紅成什麼樣子了?我看你不像是喝了什麼度數一般的紅酒,倒像是和陳年老釀似的,就連脖子和耳根都紅透了。”
還有一點張伯沒有說,這嘴也是啊,怎麼跟蜜蜂蟄了似的腫。
謝西樓匆匆忙忙垂下眼,喝了一口醒酒湯。
喝完之後遞給張伯。
張伯道,“我去給你打點熱水來擦擦臉。”
謝西樓急急忙忙伸手拉住張伯的袖口,張伯沒走動。
“怎麼了?”張伯一臉疑惑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不用擦臉,我有紙巾擦擦就行了。”
但是這話好像說出來沒什麼說服力,於是謝西樓緊接著又道,“張伯,他們已經走了嗎?”
張伯被轉移了注意力,聞言搖了搖頭,“沒有。”
“那我還想去前面看看,都沒有跟他們聚多久呢。”
張伯一愣,但是頓時又想,現在的時間還早,“那西樓,你腦袋疼不疼?要是不疼我就推你下去。”
兩人說話的這個時候浴室卻突然傳來了聲響。
張伯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咦,屋裡還有人嗎?”
“沒!沒有!”謝西樓很快否認,察覺到自己語氣太過慌亂,他很快又緩和了一下解釋,“或許是有什麼東西掉了吧,暫時就先別管了張伯,我頭不疼。”
浴室裡躲著的人聽到這話簡直要被氣笑了。
他答應他來躲在這裡,結果哪知道他是想著法子想跟張伯出去了。
抬頭就能夠看到鏡子,聶無言微微抬了抬下巴。
脖頸處的抓痕太過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