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候不可抑制地想起原主的心境,此刻真是心情複雜,還帶著愧疚。
聶無言輕“嗯”了一聲,似乎並不在意他的道謝。
他的目光不自覺落在謝西樓耳垂上,這個時候距離更近,他才發現他耳垂上有一枚細細小小的紅痣。
不知道是因為他冷,還是因為其他原因,謝西樓的耳垂仍舊紅通通的。
飽滿的一滴玫色,彷彿全然都凝結到耳垂上。
聶無言別開視線,默不作聲的就往回路走。
謝西樓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身形又放鬆了許多。
他突然覺得……其實聶無言也沒有那麼兇,從某種方面來說,他算得上是很細膩的人。
謝西樓往前推輪椅,準備回去,沒有走多遠,卻又聽到後面大步跟來的腳步聲。
他不由得回頭看,一眼就看見了聶無言手中拎著的卡宴。卡宴這只胖貓彷彿被扼住了命運的脖頸,四隻爪子都微微蜷縮著,毛茸茸的尾巴卻在得意的甩動。
怎麼說呢,他覺得聶無言拎的不像一隻貓,更像是一隻待宰的兔子。
聶無言下頜繃得緊,他將卡宴徑直往謝西樓懷裡一塞,然後悶著氣掉頭就走。
他走的很快,反正是有一種看見他們倆就煩的意味了。
謝西樓懷裡突然被塞了只胖貓,又看著聶無言已經消失在盡頭,不由得愣了愣,這段時間他還是對卡宴有幾分了解,於是此刻低頭和它對視,“你是不是進去闖禍了?”
卡宴坐在他腿上,非常得意地揚起頭抬起一隻爪子舔,謝西樓伸手捏住它的爪子,果不其然的上面看見了食物的殘渣。
謝西樓:……
不就是想自己過來通知一下聶無言關於補課的事情,結果這一大清早,弄得就像是故意使喚對方,給他找麻煩似的。
謝西樓敲了敲卡宴的頭,搖了搖頭,然後推著輪椅趕緊走。
謝西樓回去之後,謝父還在說讓張伯去找找他人究竟跑哪裡去了。
於是謝西樓趕緊喊了謝父一聲。
這個時候謝南柯還沒有起來,讓人去喊了,但是沒有什麼反應。
謝父招呼謝西樓先吃飯,打算自己上去看看,可是還沒有上去,就聽到了下樓的聲音,謝南柯眼睛紅的跟個兔子似的。
但是眼瞼下方又是十分明顯的黑眼圈。
謝西樓和謝父都驚訝地問她怎麼了?
謝南柯焉了吧唧的,“熬夜了,還有昨晚聚會吃火鍋辣椒水濺眼裡了。”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不太相信,但是卻也知道現在大概是問不出個什麼了。
謝父擰了下眉叮囑,“下次小心點,待會兒讓醫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