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我交往而加在巧身上的負擔。我想,的確有那回事,像是那些如果對方是一般女孩子更可免去的擔心、不必去聽的抱怨、麻煩的行程調整。
更別說問我是否有支援身為劍道家的巧?這點我是毫無自信。
我似乎常被周遭說是個性果斷,總是“咻、咻”地下結論的型別;但事實上,我擁有一旦開始煩惱便會裹足不前的一面。不過,我有部分正是因為討厭那樣的自己,才反過來表現得很果斷;可是當我獨處時,卻常常會陷入低潮。
與其獨自煩惱這種事,不如直接問巧——盡管我有這個想法,但就算見到了,總覺得自己也無法直接說出口。
結果,煩惱好幾天之後,我決定用電話談。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巧不是對這種事很遲鈍的人,所以似乎馬上察覺到了。他的語調變得更加低沉。
“嗯……我聽你說。”
然後,這果然就像有某種沉重的東西卡在我體內,我甚至無法順著自己的意呼吸。
盡管如此,我仍必須說出來。
“那個……我很快就要畢業了……巧則是升上三年級……最後的校際賽挑戰……會是這樣吧?我想盡可能不要妨礙到你……所以……”
“……我懂了。”
咦,懂了什麼?
“嗯……我們暫時不要見面吧……綠子也要換雜志、不升大學專心在模特兒工作上。”
沒錯,我是這個意思,可是——
“……我會努力的,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所以,綠子也……等到夏天吧。”
為什麼巧會把一切都說出來?難道他也在想同一件事?還是說——“然後,等校際賽結束後,嗯……在中川車站的天橋等我……我一定會把冠軍獎牌帶去……我要讓綠子第一個看到。”
我只能“嗯”地點頭答應。
之後我又說:“我會等你,約好了喔。”
於是巧回答:“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奪冠。”後便掛上電話。
我——
抱緊回到待機畫面的手機,一股腦地哭出來。待機畫面上的巧彷彿害羞似地,笑了一段時間。
進入新的一年,由於三年級生馬上要面臨最後一次期末考,於是放了個溫書假。
<101nove.uteen》和《i 》兩頭燒的生活。不對,或者說自從學校開始放假後,我的拍攝量有增加的趨勢。反正也見不到巧,就算無法休息也無所謂。
我們家因為父親工作的緣故,將在三月底搬到福岡。我非常討厭去九州,就說要一個人在這兒生活。當我找吉永先生商量後,他便說能讓我入住公司在佑天寺租下來的大樓。當我告知雙親時,他們很直截了當地說:“太好了呢。”
畢業典禮上,我哭了。
和交情深厚的朋友分別當然很寂寞,但最讓我感到難過的,是要離開這滿是與巧的回憶的東松學園校園。
畢業典禮結束後,巧送給我一把小小的花束。
“……恭喜你畢業了。”巧的個子不知何時比我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