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順勢抬起了葉行舟的手，在對方光潔白皙的手背上落了一吻。
對待葉行舟的時候，顧尋從來都是這樣的認真，認真到了近乎虔誠的地步，就算葉行舟心再怎麼大，也終究還是有那麼一瞬間的臉紅心動。
這樣的感覺跟葉行舟對自己的慣例認知不太符合，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手從顧尋掌心抽了出來。錯開視線，葉行舟看向窗外。
等到心髒劇烈的跳動緩解，他才又說：“剛剛你問我的那個問題，我想出來答案了。”
顧尋挑眉：“你說是關於那個神的？”
葉行舟點頭。
摸了摸下巴，他說：“怎麼說呢，雖然我一直都覺得感情之類的事情聽起來挺矯情的，但是還是不得不承認，那確實是一種非常美好的東西。”
“既然是美好的東西，那我就不喜歡看到別人用惡毒的形式來對待。不管本質到底是不是愛，傷害就是傷害。所以什麼病嬌啊對自己愛人黑化囚禁之類的事情，在我看來，都只是精神不正常的狂舞罷了。”
顧尋用力點頭，以示自己的看法和葉行舟一模一樣。
葉行舟笑了笑，他繼續說：“所以那個神明，他做的這些事情到底是因為他對愛人的佔有慾，還是單純的有病，我都不在乎。因為在我看來，這兩者沒有區別，都該被除了才對。”
說到最後，葉行舟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他微微垂眸，想要把光芒藏去。
可是顧尋一直盯著他的臉，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顧尋從來都很清楚，葉行舟這家夥走的不是正常人的路數。
可是他也確實是沒想到，這都轉世重生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了，他居然還能想出這麼瘋狂的決定。
深吸一口氣，顧尋說：“端木休上輩子因為瀆神，被萬箭穿心而死。結果你倒是好，你不瀆神，你直接屠神。你讓我說什麼呢？”
“支援，或者拒絕，”葉行舟微笑回答。
不能說他對自己不夠自信，可是畢竟是這麼大的事情，他早就已經在心裡告訴自己，就算顧尋不選擇跟他站在一起，他也不會生氣。
甚至他還在心裡悄悄地期待，期待著顧尋這次拒絕他。
這麼大的風險，他自己一個人承擔就好。
一旦失敗，讓顧尋陪著他送死，確實是沒什麼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