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壇沒有來得及喝的酒,有時間再釀就是了。
顧尋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他突然意識到,好像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就是當年他們在山上時的那樣,他愛慘了葉行舟,可對方的感情,卻從來都不在他身上。
用力咬緊牙關,顧尋將那些奇怪的思緒全部趕出了大腦。
不愛他又能怎麼樣?
就像是葉行舟說的,他們兩個喜歡的人都已經死了。那他們就是彼此的唯一,哪怕是替身,也是唯一。
可如果他喜歡的那個人並沒有死,又該怎麼辦呢?
顧尋微微垂眸。
眼中閃爍而出的,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冰冷。
他不愛殺生,不代表他沒殺過生。
劍修修了千年,不管是劍上還是手上,染血都不是一兩次了。
他不想這麼做,可如果老天還跟他開玩笑的話,那也就必須要這麼做了。
有白月光不要緊,只要能確定白月光死透了,替身就是唯一。
當天下午,到了下班時間,葉行舟一如往常的過來接顧尋回家。
顧尋上車,葉行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即開口用確定的語氣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感覺你好像不太高興。”
顧尋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他只是覺得上天在不停地跟他開玩笑,還都是那些極其惡劣的玩笑。
停頓了一下,顧尋主動換了個話題:“我看到你今天試鏡的樣子了,那段自由發揮的不錯,是你臨場編的?”
“怎麼可能?我要是有這個本事的話,我就去寫小說了。”葉行舟嗤笑一聲,表現的極為自然,他說:“是很久以前我在一本小說上看到的橋段,具體是哪本書已經記不清了,不過我覺得很酷,就一直記著了。”
顧尋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他猶豫了一整天,想了那麼多的可能,結果就是一本小說上看到的橋段?
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顧尋換了一個說法:“小說裡的臺詞你都背下來了?”
“那倒沒有,”葉行舟搖頭:“臺詞稍微有點發揮,不過意思也差不多,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沒差。而且說實話,這也不是什麼專屬臺詞。最近我就聽到過有歌裡唱過類似的,怎麼了,戳中你的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