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久了，後來的年輕一輩都以為大乘期才是最高境界了。
“這樣啊。”
成言點點頭，看了眼魔王身後的教主。
教主頓時緊張起來，但令他驚訝的是成言看了眼他後竟然什麼都沒說，直接拉著顧致君離開了。
教主一愣，有些迷茫，然後被魔王拉著，一起鑽了出去。
眾人穿過裂縫，看到的卻是一片布滿了濃鬱黑氣的死地。周圍寸草不生，只剩下幾節枯樹幹，大地呈現暗紅色，散發著一股濃鬱的腐爛腥氣。
慕璃書忍不住捂住口鼻，甩甩衣袖，扇走周圍的黑氣，結果入目所示竟然是一些已經腐爛得差不多的殘肢斷臂。
“這是哪裡啊？”
慕璃書差點忍不住叫出聲，猛地往後竄了幾步，就聽到‘啪嘰’一聲，感覺似乎是踩到了什麼極其粘膩的東西。
“……”
她渾身僵硬，宛如木頭人一般一點點低頭看去，就看到腳底下那被踩了個稀碎的半個腦袋，紅白之物直接沾滿了她的鞋子。
“啊啊！！！”
慕璃書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瘋狂地抖動鞋子，到處亂跳。
“璃書！”楚瀟猛地一驚，慌張的看著慕璃書，“你沒事吧？”
葉雲塵也注意到了滿地的屍體，他皺著眉勉強找到了一個落腳地，才抬頭打量四周，“這裡是……戰場？”
“準確來說是被選為戰場的其中一個地方。”
成言鑽了出來，看到周圍的景象，神色立刻凝重起來，“至少在我進去找你們之前，他們還只是將這裡選為了戰場。”
蘇洛凝臉色也有些不好，被這味道和景象燻得只想吐，“這裡到底死了多少人啊。”
顧致君看到這場景瞬間嚴肅起來，“我們現在應該先弄清楚，我們究竟在裡面待了多久。”
魔王拉著教主出來，本來是想直接離開，可在看到周圍場景之後，立刻改變了注意，“這裡的戰爭怎會激烈到這種地步？”
雖然戰爭的確會有傷亡，但這種地步的慘烈想象，按照過去的情況基本上要到戰爭的白熱化階段才會出現。
顧致君探查了一下週圍的屍體，的確是人妖兩族的屍體沒錯，只是兩族的屍體都已經腐壞慘重，無法分辨具體是那個宗門，那個種族。
他起身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幾人也不打算多言，就準備一起離開。
就在這時，上空突然産生一股強烈的爆炸，巨大的沖擊波，直接將周圍的黑氣吹散，露出了一眼看不到盡頭的屍體海洋。
看到這一場景，在場的眾人心神俱是一動，但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一顆閃爍著光芒，宛如星星一般的物體從空中急速落下。
“那是什麼東西？”
慕璃書忍耐住腳下惡心的觸感，指著空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