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言猶豫了一下，刻意放慢了自己的步伐，甚至還弄出一點聲響。
可直到他磨蹭到門口，那兩人都是喝水的喝水，回頭的回頭。
鄭宗主，你這杯水還沒喝完啊？
成言：“鄭宗主，你做了這麼多，就沒什麼別的想要交代我的嗎？”
鄭宗主：“……”
他默默放下了杯子，看著杯子中上下漂浮的茶葉出神，“我沒有什麼要交代你的。”
“……”活該你們祖孫糾結！
成言正準備出門，鄭宗主再次說道。
“但作為我提供了這麼多情報的報酬，你是不是應該答應我一件事。”
成言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
鄭宗主握緊了拳頭，語氣堅定，“到時候，要是事情真的發展到了哪一步。你無論如何都必須跟在慕璃書的身邊。”
以成言的力量和秉性，哪怕死乞白賴的蹭都肯定會蹭到自己某一個徒弟的身邊，要求一起行動。
或許他會選擇自己最在意，也或許會選擇自己最擔心的。
但鄭宗主此時要求，他必須選擇慕璃書。
成言皺眉，“我會盡力保證我每個徒兒的安危。”
鄭宗主知道他不願意，更是幹脆地威脅道，“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就會考慮另外的交易方。慕璃書雖然非常符合他們的…標準，但卻還沒到非她不可的地步。如果我用你門下其他十一個人來換，我想他們應該也不介意——”
“夠了！我不需要！”
慕璃書下意識沖到了鄭宗主面前喊道，意識到他看不到自己後，立馬扯掉了頭上的隱形紗。
“！？？”
那一瞬間，在場的眾人都看到向來波瀾不驚，鎮定自若的鄭宗主被嚇到整個人都顫抖了幾下。
他憋著一口氣，才沒有將髒話脫穎而出。
瞳孔地震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眼睛。
慕璃書看他這樣，立刻擔憂的沖了過去，擔憂的攙扶著他，“外公，你沒事吧？”
鄭宗主晃了恍神，才意識到了面前的人究竟是誰，“璃書？你怎麼會在這？”
慕璃書：“……？”合著你之前沒看出來我是誰啊？
鄭宗主這才想到自己剛才那番話不適宜被慕璃書聽到，臉色立刻精彩起來，瞪向一旁看戲的成言，“你怎麼把她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