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風疑惑地想了想，“他恐怕會很傷心很傷心吧。”
但那又如何？命運樹這一種族本來就不是以戰鬥力聞名，更何況他們長期受到妖王和各長老的各種叫作保護實為監視的圈養行為。
他之前就是憐憫小運這輩子都沒看過外界的風景，才偷偷把他帶出去的。
更何況妖族的壽命向來長久，或許前數百年，小運都還會記得他，還會為了他的事感到憤怒。
但是一千年後呢？幾千年後呢？
那個時候小運能不能記得他都是一回事，更何況還記得那股傷心憤怒的感情。
顧致君神情有些複雜，但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前世，他一直很奇怪為什麼陸白風會被選為祭品，但現在看來恐怕是妖族想要藉此機會殺了他。這樣他們也不算是對著命運樹撒謊了。
不過因為一些原因，他當時已經基本上得不到什麼訊息了。唯一知道的就是命運樹為了給他報仇來了修真界，並再次挑起了人妖兩族的大戰。
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他也就不知道了。在大戰結束之前，他就被天道拉了回來。
顧致君頓了頓按捺下內心的疑惑。
其實他心中一直奇怪著一件事，為什麼天道會選擇那一天把他拉回來。
曾經他因為獻祭死了一次，靈魂被囚禁起來。就算他這個‘重生’並不標準，不需要再死一次就能回來。但為什麼偏偏是那普普通通，看上去和之前完全沒有任何區別的一天？
難道這一切就僅僅只是巧合？
他並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完全的巧合。會選擇那一天的原因，要麼是當時裡面的人做了什麼，或者是在外面有誰做了什麼。
“致君……致君？”
突然一個巴掌拍到了顧致君的背後，“啪”的一聲巨響，他覺得自己肋骨都要斷了，也硬生生把他思緒給拍了回來。
成言皺眉看著他，“喊你好幾聲了。你剛才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顧致君捂著生疼的胸口，扯起嘴角說道。
“剛才是說到哪裡了？”
成言：“沒什麼，只是想叫你算一下，這最後一個徒弟在哪裡。離無為秘境的開啟還要一段距離，那我們索性就把徒弟收起算了。”
時和辰：“……師尊，你這徒弟還不夠多啊？”
成言：“這不是多不多的問題。主要是十一這個數字，我不喜歡。再多收一個湊成十二多好聽。”
眾人：“……”
看出眾人的嫌棄，成言連忙說道，“你們放心，我保證這絕對是最後一個徒弟了！之後我打死都不會再收了！”
眾人的眼神裡充滿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