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安保人員可能以為賽場觀眾都已經離開,說話有點肆無忌憚,在座位間尋找時彼此還互相說笑。
“這個葉王也倒黴,明明是個有本事的,可看他都幹出了什麼事。我看他以後是別想在魔藥界混了。”
“上面不是已經要求我們扣押他伴侶和助手了嗎,如果那家夥識相一點,以後為上面做事,說不定還能有一口飯吃,就看他怎麼選擇。”
聽到這話的直播者們都要激動壞了,不斷跟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道:“你們聽到了嗎?我們的魔藥初級比賽第一名就要倒黴了。以往是不是也有過同樣的事情?這次大賽到底還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內幕?”
“行了,都給我閉嘴!這種事不要瞎聊,給上面聽到,你們工作不想要了嗎?”領頭者警告手下。
手下們和領頭者關繫好,並不怕他,大家都笑嘻嘻地答應。
其中一人比較細心,忽然指向比賽場:“咦,比賽臺上是怎麼回事?那些虎蟲獸為什麼還沒有被送走?”
“是不是要處理它們?”
“那也不至於放到比賽臺上處理啊。”
“不對勁,你們看直播大螢幕,為什麼還在對準比賽臺直播?”
比賽臺上,罵髒話的治療者拂袖而去,另一名治療者搖搖頭也跟了上去,但第三名治療者沒有走。
這名治療者看起來年歲較大,頭發都白了,臉上代表星力覺醒者的紋路顏色很深邃。
這名老治療者走到身穿黑衣的負責頭目面前,忽然問道:“這些虎蟲獸真的只是野獸嗎?”
黑衣頭目皺了皺眉頭,但這名老者比較德高望重,他也不好得罪,就盡量語氣和緩地說道:“他們當然是野獸。鄭師,您的工作已經結束,非常感謝您能抽空前來幫忙,現在您可以離開了。”
黑衣頭目還特意喊了一名助手過來送鄭師離開。
鄭師沒動,他指向那些不能動彈的虎蟲獸:“它們這樣非常痛苦,希望能把它們的禁錮全都解開。這種禁錮,時間久了會很損傷身體。”
黑衣頭目:“好的,我知道了,等會兒我就讓人解開它們的禁錮,但現在還不行,它們生性兇殘,殺傷力也很大,如果現在解開,在場諸位都會很危險,如果讓它們逃出去,那會禍害到更多無辜者。”
鄭師並不吃這一套:“能只解開一個嗎?我負責治療的那個虎蟲獸情況很糟糕,它原本身上就有傷,身上多處骨折,更有內傷,偏偏參賽者又給它服用了亂七八糟的藥劑,不但讓它內傷加重,那份藥劑還有毒。我剛才只是維持了它的生命,想要治好它,我需要和它稍微交流下,知道它哪裡不舒服。”
黑衣頭目一臉忍耐地說:“鄭師,感謝您的負責,但這裡真的用不到您了。這些虎蟲獸等下會有其他人治療。吳一,把鄭師送走!”
鄭師看著走到他身邊,做出請的姿勢的安保人員,似乎明白了什麼,對黑衣頭目冷笑道:“賽場上一共就那麼些治療者,原本願意來為虎蟲獸治療的治療者就不多,我自願留下治療你們都不要。還有哪個治療者願意幫助這些虎蟲獸?我看你們根本就不想要治療它們。”
黑衣頭目臉色變冷,語氣也變得強硬:“鄭師,您該離開了。有些事您心知肚明就好,但不該您管的,還請您不要多事。不為您自己,也請為您的家人弟子多想想。”
鄭師十分氣惱,胸膛起伏數次,冷不丁地再次道:“所以這些虎蟲獸壓根就不是什麼野獸,他們都是智慧生物,你們定住他們,讓他們不能動不能說話,就是怕他們露出智慧生物才有的舉動。你們這樣做,就不怕域主知道嗎?”
黑衣頭目眼中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似乎是嘲笑,但他這次什麼都沒說,只示意鄭師離開。
當鄭師走向他認為的門戶時,黑衣頭目才傳來一句話:“鄭師,我相信您很清楚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離開這個房間後,如果您不做任何多餘的事情,那麼您自然什麼事都沒有。”
“你在威脅我?”鄭師騰地轉身。
黑衣頭目目光冷淡:“不,我是在描述事實。”
無數觀眾都看到了這一幕。
觀眾們群情激奮,觀眾席上到處都是大聲抗議和謾罵聲,還有人要往比賽臺上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