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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點頭,說:“那就麻煩老爹了。”老頭嗯了一聲站起來說:“行啊,那你們休息吧,多睡會,明早我叫你們。”說著便朝門外走去。
初一和方正把老頭送出門,方正關上門回到通鋪坐好,我說:“哎你,睡那邊!”我指著最邊上讓他到那裡去,他也沒反駁,提著自己的包就過去了。
初一也提著包走到另一邊,在最邊上坐下了,八哥說:“老闆,那我睡這了啊?”他指著靠近方正的地方,我瞅瞅初一,也只能這樣了,就嗯了一聲。
於是,各人分別開啟鋪蓋準備睡覺,我心中還有很多疑惑不解,便問初一:“初一啊,你之前來過這裡啊?這老頭還認識你?”初一嗯了一聲點頭說:“很久以前我和方元跟著我們的師父從這裡進入塔裡木,是烏力江老爹給我們帶的路,那年是夏天。”
初一說著話,眼神似乎已經回到那個炎熱的夏季,我安靜地等著他往下說,沒曾想他卻不說了,直接就鑽進了被窩。我說:“哎初一,那年夏天,發生了什麼?”初一的頭側在牆邊,只淡淡的說:“睡吧!”
我草!我最恨誰說話只說一半的了,那是高高的吊起了我的好奇心啊!越是不說我就越是想知道!貓抓心一樣的難受。我說:“初一,你也太不地道了,不想說幹嘛又要說開頭啊?”
方正在另一邊說道:“你就別逼他了,那並不是快樂的回憶。”我楞了楞,原來是這樣啊!他們那次來在沙漠裡肯定是經歷了什麼。而此時初一正在翻起埋沒了很久的痛苦記憶,當初進入沙漠的是初一和方元還有他們的師父,而從方正的口中我知道了方元已經死了,那把戈戈吉便是方元使用過的武器,難道,方元是死在這個沙漠的嗎?
我腦中飛快地把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便明白了其中緣由,看來初一對於這個地方,還有不同尋常的感情呢!於是我也不再多想,便催促八哥別搞手機了,趕緊睡覺,明早還要趕路呢。
第二天,我是被一陣說話聲吵醒的,我睜開眼睛一看,通鋪上只有我和八哥兩個人,而初一和方正的聲音正在門外與什麼人進行交談著。我立即踢了八哥一腳把他踢醒,接著便跳下通鋪往外面走去。
只見初一,方正正與那老頭坐在小院裡的一方木桌旁吃著東西,與他們坐在一起的還有另一個人,我心說難道那個人就是老頭給我們找的嘎嘎?嘎嘎應該是對這裡青壯年男子的稱呼吧,我這樣想著。
我詫異地喊了初一一聲,也走過去找了個凳子坐下,發現那個嘎嘎四十來歲,面板黝黑,身材很結實。我問初一說:“這位是?”老頭烏力江就給我介紹說:“這是庫巴江,我找他來給你們帶路。”
我立刻站起來笑著朝他點頭並向他伸出手說:“你好!我叫巖上。”那個叫庫巴江的也立刻站起來握住我的手說:“你好!”我們又都坐下,我便拿起桌子上擺的餅子開始吃,餅子味道很不錯,比咱家麵包那可是好吃太多了。
桌子上還有一壺奶茶,我倒了一碗喝,也十分香甜,我聽得他們的談話內容是我們之後的行程,到哪裡借駱駝,哪裡買補給,從哪裡進入戈壁,經過什麼地方後到達塔裡木,然後走多久到塔克拉瑪幹等等。
我聽那個叫庫巴江的人講得十分麻煩,聽得我頭都大了。初一隻是默默地聽著,但方正卻插嘴了,他說:“庫巴江大哥,按你的估計,我們到達塔克拉瑪幹需要多久?”庫巴江說:“天氣好的話,五天吧!”
方正搖頭又說:“三天行不行?”庫巴江低頭沉吟了一下,說:“三天也行,但得趕夜路。”初一這時候說:“好吧!那就三天,趕夜路不怕,只要你不帶我們迷了路時間就應該夠,我們盡快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