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叫做忌諱的東西在他心中模模糊糊地展現開來。
那或許才是最根本的區別。
一個心有忌憚,一個無所顧忌……
而忌憚是出於在乎,無所顧忌是因為完全無所謂嗎?
倒也不見得。
喜歡就要放肆,但愛就會剋制?
帶著這樣模模糊糊的心情,他看著王雨晴的計程車越來越遠。
057
回到家,蕭曉依舊百年不變地在廚房鼓搗,試圖喂活自己,看到胡宇回來,連蹦帶跳地跑過來。
“怎麼樣怎麼樣?”
“我覺得可能可以正式開始了。”胡宇說。
“你怎麼判斷的?”
“當然是眼神。”胡宇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一個女人願不願意與你交往,眼神就看得出來啊,還是你教我的啊!”
“喔,是嗎?”看著胡宇,蕭曉的眼神突然開始變得邪惡起來,“這樣啊,那你看看我願不願意和你交往?”
“……”
她凝視著胡宇,胡宇也呆呆地回看著她。
不知怎麼,心中突然有一種很酸楚的東西,輕聲扣動著。
他想,那種酸楚的東西難道叫做幸福嗎?
大概,或許是的吧。
忽然蕭曉笑起來,胡宇也笑起來。
“我什麼都還沒吃呢!”蕭曉說。
那……肯定是的吧……
058
“老闆……兩碗砂鍋餛飩。”
深夜的街頭路口,一個路邊攤旁,胡宇和蕭曉坐在那裡。
“這就叫人同命不同。”蕭曉嘆道,“你請人家吃法式大餐,請我吃路邊攤。”
“你懂什麼,”胡宇瞪著她,“這個地方我都從來不帶別的女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