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宇手一抖，咖啡全灑在桌子上。
沒來得及打掃……
面對催命般的敲門聲，胡宇只好先去開門。
開啟門，門外是方誌遠。
方誌遠穿著睡衣，睡眼惺忪，頭發亂蓬蓬，非常可憐地站在門口。他也不理胡宇，垂著頭自顧自走進客廳。
“我進來坐一會兒……”
說完，就坐在沙發上兩眼發直。
“你進來坐就進來好了，”胡宇回過身一邊拿著抹布擦桌子，一邊咬牙切齒，“砸門砸得跟搶劫似的幹嗎？而且，你們倆是不是一個個都有病啊？輪流來站崗啊？一個走了一個來……”
胡宇一邊擦桌子一邊恨恨地嘮叨著，一回頭，方誌遠早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胡宇眯著眼走上去，仔細研究了一會兒。
“喂！”胡宇在方誌遠耳邊大喊一聲。
方誌遠嚇得跳起來。
“你哪裡不正常啊？”胡宇匪夷所思地看著他，“自己有家不睡，跑上來睡我沙發幹嗎？”
“汪春涵睡在我床上。”方誌遠苦惱地看著他。
倒了兩杯咖啡，胡宇走到客廳，遞給方誌遠。方誌遠蓬頭垢面地頂著兩只大黑眼圈接過咖啡，啜了一口，表情十分哀怨。
“是這樣的……有一次，汪春涵在我懷裡特別舒服地睡了一覺……”
190
事情發生在兩個多星期前的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
那天，方誌遠坐在沙發上看雜志，汪春涵在和方誌遠說話，說著說著睡著了，趴在他懷裡像個嬰兒般地睡著。方誌遠一邊看雜志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屋子裡安靜溫馨，汪春涵睡得特別香，不知過了多久，慢慢迷濛地睜開眼睛。
“我剛才是不是睡著了？”汪春涵怔怔地問道。
“是啊。”
“好久沒睡得這麼甜了。”汪春涵用一種夢幻般的語氣說，“還做了一個特別特別美的夢。夢見我走在街上，不管走到哪裡，天上都掉錢下來，而且就掉在我這邊的肩膀上，一掉一塊錢硬幣，一掉一塊錢硬幣，沒過一會兒，我已經攢了幾千塊錢啦！”
“……”
“雖然醒過來錢全沒了，但真的好久都沒睡得這麼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