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放冷笑:“九年前,我打斷過一條狗的前腿。那件事過去了三年,三年裡,每一次,那條狗只要見到我,必定狂吠不止!連畜生都知道記仇?人如果不記仇,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
我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明明哪裡很不對,我卻無言以對。
我說服不了他,就好像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
我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你我都是修道的,最信因果。江文川造孽,功德薄上都有記載,死後,他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宋天放:“對,所以,我要送他去見閻王,讓他還債。”
我沉著臉,問:“一點道理都說不通了?”
宋天放譏諷嘲笑:“弱者才講道理,強者都看心情!”
弱者才講道理,強者都看心情……
這句話赤~裸裸,血淋淋的把現實揭露在我面前。直到很多年後,我仍然找不出這句話的半點破綻。它殘忍,每一個字都滴著血,卻真實無比!
我知道,面對宋天放這種發了狠的狼,我必須豁出去了跟他掰命了。
我腦海裡浮現出兩個計劃。
第一個,我會移魂術,只需要我和宋天放調換靈魂,我用他的身體殺人放火,我用他的身淫擄掠,滔天大罪犯下,栽贓陷害,就算他是749特派員,恐怕也逃不過法律的追究。
不過這個計劃不行。首先,移魂術需要對方配合,並且需要對方的生辰八字。操作起來可行性不大。其次,殺人放火,殺誰?在哪放火?擄掠,奸~誰?搶什麼?
三爺那一夜宿醉而行,站在門口巷子盡頭,蒼涼悲壯的沖著我吼:這天下有狗屁的好人壞人!
沒錯,他活了一輩子,越活,越分不清哪個是好人,哪個是壞人。
但他還跟我說,我要用心裡那把秤,自己去秤這人間的善惡。
我過不去自己心裡那道坎,我沒辦法為了自己活下去,為了喜歡的女孩活下去,而去濫殺無辜。
我還有第二個計劃。
今天先放了宋天放,等過了今天,我錦衣夜行,隱身把這貨直接綁起來,找一間地下室囚禁關押,神不知鬼不覺,沒人能發現,以後再慢慢想辦法。
主意已定,我心裡安靜下來。
我說:“宋天放,聽說,五年前你跟江文川打過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