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芝蘭輕輕一笑,極為嫵媚和銷魂,她並不怎麼在意樊若欣這有氣無力的反擊,只是抬了抬手,又往後退了退,離她又稍稍遠了一些,她若無其事的說道:“怎麼,行禮不會麼?讓本宮的宮女來教教你?”說罷,她斜睨著眼睛看向了身旁的靈汐和阿珂,示意她們可以動手了。
段芝蘭選擇在這處偏僻的角落裡的原因,也正是這樣,她可不想落得個壞人的名聲,想要好好整治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樊若欣,自然是要找一個沒有人看見的地方,到時候就算是樊若欣要在宮內大肆宣揚自己的“惡行”,那麼自己也可以抵口不認,諒她也沒有什麼辦法。
想到這兒,段芝蘭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是一個如此腹黑的一個人,不過在儲秀宮時,自己和劉燕燕還有杜玉妍三個人也沒少受她的欺負,自己早就已經是一肚子的不爽了,早就想找一個機會好好的整治她一番了。
“奴婢遵旨。”靈汐和阿珂向段芝蘭微微福了福身,二人就慢慢的走向了那樊若欣,她們兩個,尤其是阿珂,也等著這一刻很久了。畢竟樊若欣真的是很針對她們自家的小姐,在宮中也很是不招人待見,她們早就向給這樊若欣一點兒顏色看看,就等著自家的主子一聲令下了,阿珂走上前來,正對著樊若欣,裝作無辜的樣子,臉上掛著的是標準的得體的笑容,她對樊若欣說道:“樊嬪娘娘,奴婢得罪了。”
說罷,靈汐和阿珂二人便準備一人押著樊若欣的一邊胳膊將她往下壓,迫使她向段芝蘭下跪,其實嬪位向妃位行禮,是不需要下跪的,但是她們決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好的機會。可是樊若欣身邊帶著的宮女自然是要好好地維護自己的主子的。
“你們在做什麼?反了你們了,趕快放開本宮!”樊若欣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徹底嚇懵了,她也不顧什麼形象不形象的問題了,像瘋了似的瘋狂的揮舞著自己的胳膊,企圖掙脫開來,而她的兩個宮女也動起了手,呵斥這靈汐和阿珂道:“你們兩個人快放開,娘娘的身體豈是你們可以隨意碰的?”
段芝蘭瞟向了正在說話的那個宮女,抬起手來示意靈汐和阿珂停下來,對著那宮女說道:“掌嘴。”
“啪!”清晰利落的一聲,阿珂揚起來的手隨著聲音的傳出也隨之落了下來,那名宮女的臉上瞬間就出現了五個十分清晰的手指頭的印子,可見阿珂絲毫沒有手下留情,是用了很大的力量來打這一巴掌。
場面上瞬間就安靜了,那名宮女和樊若欣都不可置信的看著段芝蘭,又一會兒看著那動手的阿珂,她們估計怎麼也想不到段芝蘭竟然這麼不給面子,說打就打,那名宮女的眼淚也很不爭氣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可是她身份卑微,也不能反駁質問段芝蘭,只能等著自己的主子樊若欣出面來幫助自己討回公道,可是很顯然,就連樊若欣自己也嚇蒙了。
劉燕燕被這一幕也給弄的有一些惶恐,就算她樊若欣再怎麼不對,再怎麼不遵守禮節,可是畢竟她背後的身世是很強大的,司馬驃騎大將軍,那可不是一般的大臣,劉燕燕只是擔心這樣對待他的女兒會不會對紫蘭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甚至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劉燕燕皺了皺眉頭,在旁邊扯了扯段芝蘭的衣角,對她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點到為止吧,以免惹禍上身。”
段芝蘭回給劉燕燕一個安心的微笑,對她說道:“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不過是給她一點兒顏色瞧瞧罷了。”
段芝蘭偏了偏頭,看向那名宮女,其實她真正地意圖已不是想要對那個宮女做什麼,只不過是把一切對樊若欣的氣都發在了那宮女的身上罷了。段芝蘭款款的走向那宮女,大拇指和食指緩緩的捏起她的下頜,輕輕的抬起來,那紅紅的巴掌印子實在是太尉突兀了,觸目驚心。
“哎……”段芝蘭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對那宮女說道:“錯就錯在,你跟錯了主子。”說罷,便放開了手。
那樊若欣從小到大在家裡都是被當做掌上明珠一般的捧著的,哪裡受過這樣的氣?而且當著她的面打她的婢女,很明顯就是在樊若欣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個無形的耳光,讓她很沒有面子,樊若欣心裡想著這一個耳光無論怎麼樣也要還回去,而現在段芝蘭就在她的身旁背對著她,而段芝蘭的面前就是那個小湖,只需要這樣輕輕一推,段芝蘭她就會像個落湯雞一樣掉進湖裡。
樊若欣的心裡構思著這樣的一出大戲,當然了她也僅僅只是想想而已,即便她的心裡現在十分的恨段芝蘭,但是也知道分寸,這是在宮裡而不是在她的樊府,不可能任著自己為所欲為,但是,這一個耳光,他必須要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