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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你不能進去!”段芝蘭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聽到了門外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和喊叫聲,她有些不悅的看著來人,一襲絳紫色的宮裝彰顯了她貴氣的身份,那女子一張姣好的面容此刻卻顯出猙獰的表情來,她走到榻前,勾起段芝蘭的下巴,將一碗湯藥灌進段芝蘭的嘴裡,聲嘶力竭道:“你為什麼還不死?還不起?”
段芝蘭想要掙脫,可是雙手卻彷彿被什麼束縛著似的,怎麼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畫著精緻的妝容的沈淑容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卻無法反抗和動彈。
段芝蘭咳嗽嗆著將藥悉數吐了出來,一身大紅色的衣衫上沾滿了深色血漬和汙漬,她扶著床沿吐了許久,烏黑的長發垂下,曳在地上,逢春卻抬眼望著眼前這女子失聲笑著,她發現自己已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眼前的女子猙獰的笑著,似乎十分為自己辦成的這一件事情而感到解氣,沈淑容拍了拍手,漫不經心的看著眼前這一切,段芝蘭又覺得眼前沈淑容的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最後聚焦成一個點,而畫面一轉,又是另外一個場面。
展示在段芝蘭眼前的是一片宏偉的宮殿,而李成濟身著龍袍端坐在高堂之上,君臨天下,萬朝臣服,所有人臉上都掛著笑意,但是段芝蘭卻分不清楚哪些人是真誠,哪些人是虛偽的假笑,所有的臣子都拜於地上,高頌著“吾皇萬歲”,唯獨段芝蘭一個人立於朝廷中央,在一群跪伏在地上的朝臣中顯得格外醒目突出,可是所有人似乎都沒有看見她似的,甚至連坐在最高處龍椅位置上的李成濟都直截了當的無視了他。
段芝蘭不敢相信的搖著頭往後退,她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她環顧著大殿,這個高高大大莊嚴巍峨的建築此刻雖然地上跪滿了人,可仍然是顯得如此的空曠和冷清,甚至都能清楚的聽到段芝蘭說話的一陣陣回聲。段芝蘭不可置信的向後退,想要快點走出這個上朝的宮殿,宮殿正中央那個眯著眼睛滿臉嚴肅的李成濟,讓她看的想吐。
不可能的,李成浩呢?太子殿下在哪兒?他不會輸的,不會有事的,兄長呢?段修竹又在哪兒,這兒跪拜的大臣中,沒有哥哥。段芝蘭轉身,踉踉蹌蹌的跑出去,這一切都來的太過於猝不及防了,難道這一世自己努力了這麼久,都還是沒有辦法改變歷史嗎?命運的齒輪還是得該怎麼轉怎麼轉嗎?
段芝蘭跑出大殿門口,竭力的想要跑出去,盡管她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還能夠上哪兒去。段芝蘭從來都不是一個信命的人,她現在只想要找到李成浩和段修竹,只要他們還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那麼就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總之就是,李成濟這個皇帝,是無論如何也當不得的。
段芝蘭跑了好久,皇宮真大啊,這條路可真長,彷彿怎樣都跑不到盡頭,宮女侍衛們彷彿都看不到她一般,又像是故意無視她一般,一個個兒的都投去陰狠狡詐的微笑,但是段芝蘭此刻根本沒功夫理會她們,她一口氣跑到城門外,跑得筋疲力竭,卻赫然看見城門上高高懸掛著的,赫然是一個人頭。
“啊——”段芝蘭猛然驚醒,睜開雙眼,一骨碌的從床榻上坐起來,額頭上的汗珠一顆一顆接連著順著臉頰滑下來,滴落在衣衫上,鼻頭上,她雙目渙散,雙眼無神的直視著前方,立刻就有侍女模樣的女子從外面跑進來,驚喜道:“娘娘,您可終於是醒了。”
段芝蘭呆呆的直視著前方,似乎並沒有聽到侍女進來,也沒有聽到侍女說話的聲音。她環顧著四周,這個房間裡的設施但還是應有盡有,但總是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房間,準確說來,不像是傳統意義上一般的房間。而段芝蘭更是發現,這個地方彷彿不是軍機營,更加不可能是皇宮。
段芝蘭伸出手臂用袖子揩了揩額頭上的汗,不過讓段芝蘭感到稍稍有些慶幸的是不管現在在哪兒,好在剛剛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只不過是一場可怖的夢境罷了。
而現在呢,一切都還未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