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明白了!”石牆上站著計程車兵一起大聲吼道。
花海士官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為離的太遠了,自己聽錯了,又朝上問了一遍,“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這老家夥裝聾作啞!”那名士官心裡暗自說道。他將頭對準石牆下的花海士官長,用手做成喇叭形放在嘴邊,大聲的一字一頓的喊道“上面有令!糧食不準賣給青木鎮法師!”
“為什麼?”花海士官長這下聽明白了。他心裡頓時又氣又急,氣的是自己直接在金光鎮外面吃了一個大大的閉門羹;急的是如果任務完不成,回去怎麼向法師交代。
石牆上的那名士官並不理會花海士官長的質問,他昂起頭“噌噌噌”的順著石牆另一邊的臺階下去了,直接將花海士官長一眾人給晾在了石牆外面。
花海士官長這下沒了主意,四周靜悄悄的,只有身後不遠處屍堆上拖拉人形獸屍體的聲音。那三十名前來運糧的護衛軍士兵,都眼巴巴的看著他。花海士官長心中大急,火往上撞,他一個箭步沖到大門前,舉起拳頭狠狠向門上砸去。
“嘭嘭嘭、嘭嘭嘭”剛砸幾下,石牆上那名金光鎮護衛軍士兵就探出頭來,他喝問道“你幹什麼?!”
花海士官長一邊砸門,一邊嘴裡嚷道“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那名士兵對下面喊道“剛才不是都說清楚了嗎?讓你們進去也沒用,不會賣給你們糧食的!”
“不行!”花海士官長嚷道“你們要給我個說法,我要見你們鎮長,要讓他解釋給我聽,為什麼不肯賣給我們糧食!”一邊說他一邊不停的砸著門,“嘭嘭嘭、嘭嘭嘭”。
“不準敲!”那名士兵吼道。
就這樣,一個在下面不停的使勁敲,一個在上面不停的使勁喊。兩人僵持許久,突然,在石牆上閃現出一名中年人,看他穿的制服,應該是金光鎮計程車官長。
他向下看了一眼,看到了那三十輛板車的車隊和依然不依不饒的在“嘭嘭嘭”捶擊大門的花海士官長。他大聲對著門前的花海士官長叫道“喂!你!別敲了!”
花海士官長抬頭見又來了一名軍官,他氣沖沖的喊道“我要見你們鎮長!你們金光鎮要給我一個說法,到底為什麼不肯賣給我們磨粉?”
只見那名金光鎮計程車官長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要說法?這你倒可以回去問問你們青木鎮法師!問問他在金光鎮最危急的時刻,為什麼不肯將料草種的培育方法教給我們?......哦!現在人形獸全完蛋了,他倒又想到來金光鎮買磨粉了?......告訴你,沒有這麼便宜的事!就為了這個料草種,金光鎮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鎮長你是不可能見到的,磨粉也絕對不可能賣給你們!你如果還要糾纏,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花海士官長並不清楚之前發生的料草種的那些事,他直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眼看花海士官長氣鼓鼓的還想爭辯,石牆上那名士官長從旁邊計程車兵手中搶過一把弓來,他搭上箭對準花海士官長,喝道“再不走,就讓你嘗嘗厲害!”說著,他將弓弦拉開,向著花海士官長瞄準起來。
花海士官長還是有些不甘,他又往前挪了一小步,正要說話只聽得耳邊風響,一支箭帶著呼嘯擦著他的耳朵就飛了過去。花海士官長大驚,抬頭看時,那名金光鎮計程車官長又搭上了另一支箭,正拉開弓對他瞄準著。
吃了這一嚇,花海士官長不敢再囉嗦,他氣得雙手顫抖卻又無計可施。他一邊朝石牆上罵著,一邊招呼眾人拉起板車朝外退去。
又是一天半的路程,在水晶荒原上捱了一夜後,花海士官長領著這支運糧隊伍推著空空的運糧車回到了新青木鎮所在的毒山腳下。當花海士官長第一個乘坐吊籃登上毒山後,就急匆匆的朝著法師堂奔去。
聽完花海士官長那氣沖沖的講述,法師怒極反笑,他自言自語道“好你個料師啊!果然夠狠!他這是要斷我青木鎮的生路啊!”
法師安撫了花海士官長幾句,就讓他先回軍營去了。而他自己則獨自一人坐在法師堂大廳那張慣常坐的藤椅上想了很久,最終法師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牆壁上掛的那幾幅畫,站起身來,朝法師堂外走去。
出了法師堂,法師直接向北繞到了法師堂後側,向著專用料種田東邊的牛蟲實驗室走去。他在牛蟲實驗室裡找到了正在做解剖實驗的曼爾利,絲毫沒有費話,法師直接問他道“你快速分裂一頭猛火牛要多長時間?”
曼爾利聽聞不禁愣了一下,他想了想,回答法師道“大概要兩個月吧。”
“好!”法師說道“現在新青木鎮只有一頭猛火牛,還是當初蟲師送的。我給你四個月時間,你幫我分裂出四頭。可以嗎?”
曼爾利點點頭,“應該沒問題。但要分裂猛火牛這種大型動物,需要人手幫忙。原先牛蟲實驗室裡有極克和一名我以前的侍從,現在極克被派下山了,只有我和那個侍從弄不來。所以你看能不能再調派一兩名我以前的侍從過來,他們對幹這些也比較熟悉。”
“還是讓極克來吧!”法師立刻回答道,“我馬上就讓他從山下回來。”法師又問明瞭分裂猛火牛所需,就回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