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爺要是覺得不妥,可以申請回去。”
秦北山聽到這話,一下子噎住了,心中雖有萬般不甘,但來都來了,他才不會就這麼輕易回去。
於是,又氣鼓鼓地趴下去繼續做俯臥撐。
陸北庭看了他幾秒,轉身帶著張毅去別處了。
“營長,首長讓你親自帶秦北山,這秦北山看起來也還行,還以為是什麼不服管的犟種。”
張毅一邊小步跟著陸北庭,一邊好奇地說著。
這秦北山來頭不小,本以為會是個刺頭,不好管教,沒想到還算服從紀律,就是收了一幫新兵小弟。
“讓我帶,也得讓我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資格。”陸北庭說著,不經意間抬頭看了眼山上,此時太陽已經漸漸西斜,天邊泛起了橙紅色的晚霞。
太陽要下山了,他媳婦要回來了。
“你看著點,我回去做飯了。”
“啊?”張毅聽到這話,一臉驚訝,看著大步離開的營長,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轉身回去繼續盯著秦北山訓練。
秦北山做完俯臥撐後,費力地站起身,渾身痠痛,雙腿抖個不停。
他環顧四周,發現陸北庭早就沒了蹤影,心中滿是氣憤,“哼!”了一聲,便開始扶著牆,一點一點艱難地挪動著腳步。
張毅一來就看見了他這副狼狽的慘樣,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關切地問道:“咳咳,秦北山你還好嗎?”
聽見張毅的聲音,秦北山瞬間挺直了身子,儘管渾身痠痛難忍,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挺好的。”
隨後咬著牙,忍著疼痛快步離開,不想在別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虛弱。
夏梔帶著白玉蘭回部隊後,徑直將草藥交給陸顏安。
她剛從房間裡出來,就看見了牆角處齜牙咧嘴、渾身扭曲的秦北山。
“啊!陸北庭,你個公報私仇的小人,靠,痛死我了。”秦北山一邊痛苦地呻吟著,一邊扭曲著身體,試圖緩解身上的痠痛。
他準備轉身回宿舍,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了身後的夏梔和白玉蘭。
秦北山瞬間僵住了,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心裡懊惱極了,或許他覺得陸北庭說得對,他真應該申請回去。
此刻他只覺得丟臉丟到家了。
他的目光緩緩落在白玉蘭身上,自從上次分別後,兩人都好久沒見了。
這幾天他也是有意避開,沒想到今天這麼狼狽地被她撞見。
秦北山上下打量著白玉蘭,發現她雖然膚色黑了點,但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好多了。
看來夏梔還真有兩把刷子。
“秦北山你咋了?”夏梔憋著笑,故意明知故問地看著他。
秦北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還能咋了,還不是拜陸北庭所賜,哼!”
說完,便靠在牆上,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了,陸北庭這人太狠了,折騰了他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