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語遲抱住祈月燼,死死的摟住他的脖頸,傾身,在他耳邊吐出溫熱的呼吸,“夠啦,燼弟,我們回家。”
祈月燼持刀的手微微發抖,他想看魏語遲的表情卻看不得,只能吐出腦海裡模模糊糊的一個字:“餘……”
祈月餘猛然一按弟弟的頸後,祈月燼就軟倒了身子。
剁骨刀的刀柄墜落血染的地板,瞬間,燃燒起來。
然後,整個屋子都燃燒起來。
祈月餘一邊操控體內的靈火熔去那血肉中的刀刃,一邊橫抱起弟弟,帶他離開洶湧燃燒的玄色火海。
他帶著弟弟走出莫家,房門自動在他身後關上。
他帶著弟弟回到自己家中,房門自動在他身後關上。
他知道,今後,誰也打不開莫家的那扇門了。
因為,門後,已是虛空。就彷彿,門後不存在任何事物。
那個慘劇,也不曾發生——
石頭
一睜眼,引入眸中的景色意外的熟悉。
寬敞明亮的房間,白色系的簡約裝潢,頭頂那花枝燈託的水晶吊燈似乎陪伴過自己長達一年的歲月——
蓮景飯店。很有可能是自己曾經長期租住的a座606號房間。
安納斯坐起,擰眉扶額,濾清思路。
昨天,被莫悱甩了。
自己靠著石椅坐著,哭了一會兒,睡著了。
然後就到了蓮景飯店?
因為失戀後又是自己給自己打電話、又是對著狂風暴雨大聲唱歌,把老天爺也逗樂了?所以才送自己一張床睡、一面天花板遮擋風雨?
……不太可能。須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老天爺可是把萬物都當做 “豬堅強”的,天即為床地即為被,風聲雨聲權當睡前搖籃曲。
所以,是誰多管了自己的閑事?
答案馬上不思自明——“tыпpochyлcr!”你醒了!)
安納斯愣了一會兒。<101nove.tвyю,kak?”感覺如何?)
來到安納斯床邊、關切的俯視他的,是一位須發盡白的的古稀老人。
他精神矍鑠、淡金色的眼睛仿若白頭海雕;胡須茂盛、窄鼻高隆,面部輪廓仿若刀切鑽雕般深刻;雖然年事已高,他仍保持著虎背熊腰的大高個兒體型,看來經過了充足的鍛煉。
安納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慣用語迴路,切換為俄語頻道,對老人道:“還好。多謝。”
老人幾近兩米,佇在床邊,活像一隻老當益壯的北極熊。只聽得他用雄渾洪亮的聲音笑道:“幾年不見,變得有禮貌了!安納斯塔西亞,你這小皇帝!”
安納斯擰著眉,沖貌似有自來熟傾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