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雪很大,很多人合力,找到了露露。
他撞開大個頭的成年人,一下子就撲上去,抱住傻女孩大哭,燒紅了的臉上全是淚……露露卻很不解的偏過頭,還因為害怕他的淚水、鼻涕弄髒裙子,不高興的想推開他。
我躲在人群的暗處,同樣失聲痛哭。
小安,我的兒子……我很後悔自己不像你那樣會唱歌,我很後悔自己不是白鶴,明明是我、是我該以鶴悲鳴的姿態大聲說出“我愛你”的。
我找到了我的小天使,我的生命又有了意義。但在我改頭換面之前,我不能見他。
我去了戒毒所。
這一次,我成功了。
我發現,只要一想起他那可愛的小臉蛋,一切惡魔的勾引都只是一縷煙霧,手一揮便不見了。
我出了戒毒所。
我在見他前,去找了俄國老頭。
老頭的夫人患上了帕金森病、完全癱瘓了,老頭也早就沒了染發的、喝最低等伏特加的錢。
他告訴我,他既要照顧夫人,又要對小安母子二人施加援助,實在是力不從心。
他還跟我說,小安打死都不願上學,更是偷跑出去找工作,害得他總被誤認為是虐待兒童的不良家長。
我拿出最後的錢,給他,讓他換個國家,讓他帶著小白鶴往南邊去。
他問我要去哪,我說,再等等,我一定會去找你們。
他們去了地中海邊的一個小城市。給我寄了明信片。
我摸了又摸上面小安的簽名,那個“anas”似乎是我寫出來的。
不愧是我的兒子。
我最後一次約那個拋棄我的毒販出來,勾引他,喂他藥,逼問出他的銀行卡號碼,殺了他。
我將他肢解,把他的屍體用水泥埋在他家地下室的牆壁後。
我拿走了他所有值錢的東西,去溫暖的希臘尋找我的小天使。
我去了那個小城市,老頭向他介紹了我,雖然沒說我是他爸爸這一點讓我失落,但他撅著嘴、不高興的允許我牽他的手,已經讓我淚水洶湧了。
他和露露住在一起,老頭和他的夫人住在一起,他們兩家住對門,這讓我有些煩惱,因為那棟小樓已經沒有多餘的出租屋供我住下。
我只好在附近找房子,便宜的房子……因為我要省下錢來養我的兒子和那個傻女孩,我要像個父親、像個男人一樣撐起一個家。
我在一家酒吧找到了住處和工作。這讓我忍不住想到了我大學剛退學、找到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在酒吧暫住、當清潔工。
很苦,很累,但我沒有衰老,反而變得年輕了,因為我和我兒子在一起!
現在想想,那段時光是多麼快樂啊!老頭和我買了很多書送給小安,我們倆輪流教他讀書,露露也在一旁認真的聽著,我認為,她也是能變聰明的!
我變著法子勸小安上學,他一不高興就換著語言罵我,可他不知道,我喜歡聽他罵我!我兒子真是個天才,他才七歲,就會那麼多語言了!也許哈爾維德大學都滿足不了他了吧!
為了他,我也學他會的語言,我彷彿回到了做學生時的日子:在溫暖的陽光下,坐在玻璃窗旁,手邊一杯熱氣嫋嫋的咖啡,窗臺上是綠油油的盆栽植物,我戴著黑框眼鏡,皺著眉頭讀一本本厚重的大書……雖然我經歷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