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語遲見狀,“哈……”的嘆了口氣,無奈道,“罷了罷了,那小孩本也是施哀家的禁物,怕是連出生證都沒有……你們就這樣養著吧,辦證也挺打草驚蛇的。”
言罷,他又仔細打量了弟弟一番,才小心翼翼道:“燼弟,你看上去不太高興?”
祈月燼不置可否。
但畢竟是同父同母的兄弟、經歷過漫長的歲月,魏語遲一下子就猜出了弟弟的小心思,先是一抽氣,再是苦笑:“你不會——沒把小央兒當人看吧?”
祈月燼眸色微暗,濃睫輕顫間,神情略露贊同。
“哈……”魏語遲又是長嘆氣。他注視祈月燼的眼神中,帶了些不可思議、憐憫,但更多的是悲哀。
“告訴哥哥吧,燼弟,你把小央兒當什麼了?你和安老大的家中,多了什麼了?”
魏語遲的語氣仿若在循循善誘,但他,其實也帶著些微恐然,就算他猜到了自家弟弟即將給出的回答,他還是期待著兄弟能多一些人性與柔情——
“玩寵、花鳥,安與我生活的調劑。”
此答,若是被安納斯和施哀央聽見了,保準眼前一黑、大驚祈月燼之絕情冷意。
然而,魏語遲也只是更加柔聲道:“不能讓小央兒做你和安老大的孩子嗎?燼弟,你也知道的,兩個男人在一起,勢必斷子絕孫,你們有個小孩,家庭才完整……”
卻聽得祈月燼一番言語仿若寒玉墜地般泠然,“無需。我是安的小孩。安不需要孩子,有我便夠。”
魏語遲再無法言語。
對著一個企圖侵佔愛人一切的癲狂痴兒,他的“未言之語”都“已遲”……他又能做得了什麼。
魏語遲垂眸搖頭,剛合上硬厚皮的《史努比全集》,卻——
“燼弟?!”
只見祈月燼一指便破開了門邊的消防窗玻璃,拿出了裡面的消防斧頭!
他一手緊捏斧柄,一手按到門把手上——
“等等!燼弟,你可不能——”
——殺那小孩——
可是,門縫中透出的一股邪異氣息止住了魏語遲的話語,而祈月燼恰時的拋來一句冷言:
“安有危,擾我者,必斬。”
隨即,祈月燼將研討室的門大開,就沖進了黑霧彌漫的魔女結界。
女人是老虎
每個女人,這輩子都是一頭折翼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