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後的熱氣慢慢發散,中央空調調節過的室溫略微偏冷,安納斯一踢被子、就為偷偷爬上床的祈月燼裹住了身。
“安……”然而祈月燼還是頂著空調被蹭了過來,滑滑溜溜得像一條赤魚,光潔瑩潤得像一抹月光,“安,莫著涼了。”他將被子也覆蓋到安納斯身上,蜷進被中,側臥,勾上了安納斯的右胳膊。
安納斯在清潤的月光下,翻了個清爽的白眼,“滾開點,不嫌熱啊?”
祈月燼軟軟答:“安是涼的。”
安納斯:“我又沒斷氣,怎麼可能是涼的?!倒是你,你!聽清楚,二炮,你確定你不會再發情了?老實回答!”
祈月燼:“……”將頭埋進被窩,做縮頭烏龜狀。
安納斯:“……”一把掀開空調被。
安納斯:“你他媽的怎麼什麼都沒穿?!”
祈月燼:“……濕了……”
安納斯:“你每時每刻都能濕,還怕穿濕掉的褲子?!建議你裸睡前噴點‘香奈兒五號’啊夢月露小姐!”瑪麗蓮·夢露:“我最好的睡衣是香奈兒五號。”)
祈月燼在檢索出“香奈兒五號”是一種香水後,從被子裡探出眼睛,頗為可愛的悶聲嘀咕道:“安是香的。不需要香水。”
安納斯想戳他的眼睛,又被他身子一縮,逃了過去。
安納斯總覺得自己在養只愛跳上主人床、縮排被子當鴕鳥、不時舔你一舔、汪汪嗚嗚幾聲的……狗。
“你不必這樣,”安納斯吸口氣後,平靜道,“不用刻意討好我,我也不需要你討好。”
從被窩裡傳來瓦力瓦氣的一聲反駁:“不是討好,安本就——”
“閉嘴。”
祈月燼不說話了。
安納斯道:“接下來,在我允許你開口之前,不許說話,懂就伸出腦袋。”
祈月燼立刻從被窩裡探出個頭,活像只把腦袋從樹洞裡鑽出來的小松鼠。
安納斯本想敲他頭頂一把,但一想這親暱的動作還是少做的好,免得他又以為得到了什麼暗示、騷氣大開。
安納斯道:“估計你已經透過什麼途徑知道了,不過我還是想當面告訴你,我被莫悱甩了。”
祈月燼縮回被子,在被子下牽起了安納斯那傷疤橫亙的右手,與他五指相扣。
安納斯的手動了動,卻沒拒絕。
他繼續說:“可能你會覺得自己是備胎,不過,你還真不是。如果真有備胎,我就不會拋錨得那麼慘了。”
安納斯的意指他不僅被莫悱拒絕,還被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