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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節 (2 / 3)

“你想怎樣就怎樣啊?你想賣掉我我就得自己洗幹淨陪你去見客戶啊?你想剁了我我就得脫光衣服再給自己撒上鹽再澆上醬油醋再躺上案板啊?你想——隔我遠點你聽不懂人話嗎?!”

安納斯飛快的扭頭,簡直能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可惜祈月燼的嘴唇還是擦過了他的臉頰,登時,他就覺得臉頰深感羞恥般、熱辣辣了一大塊。

“你是不是自打出生就沒吃過豆腐?!嘴癢還是嘴賤啊你!”安納斯再也顧不上去按祈月燼的手背了,他揮起右手就是一個耳光——

“嗚!”這次,卻不是祈月燼吃痛而輕呼了,而是安納斯被祈月燼擒住右手,一把就推倒、壓之!

安納斯的上身撞到了莫悱的座位椅背,莫悱只感覺背部被彈動了一下,他疑惑的往後車廂看去,發現空無一人,便收回了眼神,繼續將肥肉彷彿會橫流的身體靠上座椅。

祈月燼的動作非人眼能捕捉到的快,他將安納斯按在椅背上,傾身就吻上了安納斯的唇,舌也秉持著偷腥者“快、準、狠”的三字法則,頂開安納斯微開的牙齒就鑽了進去,溫柔中不失霸道的掃蕩了一遍安納斯的口腔,纏住安納斯的舌就開始吸吮——

他在安納斯反應過來、一口咬下前機靈的退了出去,又親吻起安納斯的側頸來。

安納斯倒是差點成為“被咬舌自盡死”的首位案例……

舌頭火辣辣的疼,脖頸被舔吻,就像纏上了一條在溫泉中泡大的泥鰍,暖黏黏、滑膩膩、水淅淅的感覺讓安納斯汗毛直豎,大罵出口之餘,反手抓一把祈月燼的鬢發、就是狠狠一扯,迫使他的嘴唇離開自己的脖頸,力氣大到祈月燼緊連鬢發根的頭皮都滲出了血滴。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安納斯的表情,比黑白照片中的柏林牆還要冷硬灰暗,他的聲音就是垂危老人耳中的臘月霜雪、透著十二萬分的冷心絕情,“我只說最後一次,滾開。”

言罷,他就著祈月燼的鬢發,將他往旁邊一甩,硬是讓祈月燼撞上了一旁的紙箱,沖擊大到連瓦楞的紙板都凹陷了大半下去,發出刺耳的噪音。

“甩”掉祈月燼確實讓安納斯爽了那麼個一分半秒,可是這噪音!祈月燼又完全脫離自己的隔斷結界了——慘!要露餡了?!

安納斯僵在當場,而在他頭頂,莫悱一家都側轉過身,看向雜音訊發的後車廂——

“紙箱怎麼凹進去了?”莫啟疑惑道,“空調溫度調得太低了,熱脹冷縮?”

“不是有蒼蠅蚊子在撞紙箱玩兒吧?”微笑笑戲謔道。

莫悱只是皺皺肥肉聳拉的臉,一語不發,扭過頭繼續閉眼、做白日夢。

莫廣夏聞聲也瞧向後視鏡、問了幾句,他倒認為是紙箱的紙板粘合不牢、因而垮塌凹陷。

小鬧劇過後,車內又陷入安靜。

可安納斯的心卻躁動得慌,他看向祈月燼,剛欲質問:“你明明已經給自己佈下隔斷結界了,為什麼還裝做得靠我‘籠罩’的樣子?”

可是,他沒有問。因為知道,這句話不過火上澆油、風助火勢罷了。

只見祈月燼已經從紙箱的凹陷處撐起身子,卻沒有可憐巴巴、委屈含淚的看向安納斯,而是神情怔怔的望向莫悱的後腦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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